气。
确认族医无法用任何方法缓解恋人的痛苦后,巴泽尔带着白缎离开了族医的院子,强硬的霸占了白缎父母的屋子——当然,他其实更想要将小恋人带回自己的巢穴,但白缎父母却哆哆嗦嗦的拦在了他的面前,死都不愿意让儿子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离开村子。
考虑到住在貂族村落的确更加方便随时去寻找族医,巴泽尔接受了白缎父母的“建议”,然而当他住进白缎家后,白缎的父母与兄姐们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
——无论如何,他们都万万不敢与天敌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哪怕明知道对方并不想要吃掉自己,但本能的恐惧却仍旧让他们身体紧绷、半点都不敢合眼。
为了确保自己晚上不会睁眼到天明,白缎的父母兄姐借住到了别的族人那里,只是每日做贼一般跑回家中看上一眼,确定白缎仍旧安好。至于照顾白缎的任务,则全都被巴泽尔迫不及待的一力承担。
虽然十分不满巴泽尔彻底霸占了自己最小的弟弟/儿子,但白缎的家人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他们来照顾白缎的话,肯定做不到这样的精心细致。
这个世界环境凶险,兽人们对于生存的物质要求本就很低,再加上每一对父母都会有好几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对于每一个孩子都精细娇养。
他们不会像巴泽尔那般费心寻找甜美的果实和细嫩的肉类捣成食糜,小心翼翼的喂进白缎口中;不会日日为白缎清理皮毛、不允许他身上沾染半点脏污;更加不会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每一丝变化,就连在睡梦中都不敢放松警惕。
——别说是“朋友”,哪怕“父子”、“夫妻”之间都不可能这般尽心尽力,白缎的父母当真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与这位巴泽尔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倘若能够一直如此的话,即使将儿子交给“天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第162章
白缎这一昏迷, 就昏迷了整整五天。要不是道侣契约中显示白缎的状态十分稳定、而貂族的族医也一再向巴泽尔保证他没有任何问题, 巴泽尔大概真的会着急上火、做出什么不太理智的事情。
这一日, 巴泽尔照例为小恋人清洗了皮毛、喂了营养的食糜,随后怀抱着昏睡之中、像是一团小火炉一样的恋人入眠。由于时刻关注着白缎的状况,巴泽尔并不敢睡沉,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怀中的触感……有些不太对劲。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巴泽尔下意识将手臂圈紧,低头看向被自己禁锢住的躯体,随即又惊又喜的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从小小的毛绒绒的一团,变成了冰肌玉骨、纤细青涩的少年模样。
大约是因为第一次、还是在无意识间化形的原因,白缎还仍旧保留着尾巴和耳朵,身上皮毛所化的衣服也松松垮垮、不成样子,颇有些欲遮还羞的味道。
顿时,巴泽尔鼻头一热,眼睛赤红一片,下意识翻了个身、撑着双臂,将白缎完全笼罩在自己阴影之下。
一方面欣喜于恋人终于度过不稳定的化形期、另一方面也被恋人的模样弄得欲火焚身,巴泽尔的目光格外摄人, 引得昏睡中的白缎不安稳的动了动,睫毛微抖, 挣扎着恢复了意识。
掀起眼帘,正对上巴泽尔写满了“渴望”的泛红的眼珠子,白缎迷离着眼睛眨了眨, 大脑尚未清醒,便抬起手圈住巴泽尔的脖颈,声音濡软而疑惑:“发情期不是刚过去没多久吗?你怎么又发情了?”
说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对,愣了愣,将揽着巴泽尔脖颈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咦?我长大了?”
“嗯,你长大了。”巴泽尔握住被白缎好奇的反复翻看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是我不好,给你喂了太多朱熔果,导致你年龄未到就提前成熟。”
“那是因为我喜欢吃、吵着要吃的,跟你没关系。”听出巴泽尔声音中暗含的自责,白缎扬起下巴,模仿着他安慰自己时的模样,在巴泽尔面颊上印下一吻,“而且,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注视着小恋人乖巧的模样,巴泽尔心中溢满了满足——真不愧是自己一手养起来的,这般温顺可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前面那几个世界散养着长大时的傲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