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看过去,他发现陶振杰的表情不是太情愿。
“这次水开了,“严戈知道,他是不想吃自己煮的东西,“我煮的清汤的,就放点盐,你就当病号餐吃吧。”
清汤面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儿去,只要把面给煮熟了就行。
严戈站灶台边等了会儿,然后把锅盖一掀,拽着陶振杰就进屋了。
“起的有点晚了,我要迟到了,药我先帮你上了,待会儿面条自己弄吧,快熟了。”
“啊:陶振杰又啊了声,但这次声音还没落地,严戈就把他推床上了。
“指套怎么戴?“严戈问。
“什么玩意儿?“陶振杰被他问懵了。
严戈把他从药盒里拿出的指套举到陶振杰面前,“这个。
“就套手指上不就得了,这玩意儿用什么方法。”
“你讲究多,我不懂。”严戈说完就把指套戴上了,陶振杰没骗他,昨天属实是他操作不对,刚才抽空他看了眼说明书。
“不是严老师……严戈再次没等他说话,带着药膏的手指进了他裤子里面,熟悉的凉意让陶振杰瞬间闭嘴了,比起严戈用手直接擦药,隔着层指套陶振杰心里感觉舒服不少。
但还是不自在。
做了三次严戈已经很熟练了,栓剂推好后,他把垃圾飞快的收拾了一遍,就到柜子前边开始换衣服。
严戈的节奏太快,陶振杰有点跟不上,他迷茫的坐在床上,看着严戈脱的只剩条内裤,又迅速的把衣服套在身上。
这一早上跟打仗似的,感觉严戈一直小跑,从他下床开始就跟摁了快进似的,话都没时间说。
严戈看了眼表,真快迟到了。
“火我关了,面条自己盛吧,“严戈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厨房跑,然后连个脸都没露他就冲门口去了,“盛的时候慢着点,热,你要弄不明白就等凉点再吃,别烫着了。
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严戈没办法不嘱咐两句,他可不希望在他上课的时候接到陶振杰的电话,告诉他他烫伤了。
能少一事尽量别多一事。
“哎,对了,我包,把包递我下。”严戈半个身子都出去了,想到作业还在包里就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陶振杰看到书桌上放的严戈经常背的包,在严老师催命似的节奏中飞快的跑出去递给他。
“我走了。
“等会儿。
严戈回头,陶振杰在他嘴上亲了口。
严戈怔了下。
“走吧,要迟到了。”陶振杰说。
严戈眉头微微一皱,没说什么,嗯了声就走了。
严戈走了,屋里就剩他自己了。
确切的说,是严老师家就剩他自己了。
陶振杰美滋滋的踱着步子,进步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睡完了就是不一样,即便是石头似的严老师,多少都会有变化。
痛并快乐着吧。
睡了一宿,陶振杰想开了,本身他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事情捋清楚就得了。
剩下的时间他用来对付严戈,把他昨天的郁闷都从严戈身上找回来,当然他不能像严老师那么粗暴,他可是个温柔的人。
想及此陶振杰又嘿嘿一乐,他进了厨房,看到锅里的面条,那笑容再次放大。
他又不是残废,虽然没干过什么活儿,但盛个面有什么不会的。
不过,是严戈给他煮的面。
明明快迟到,还给他煮面,然后又嘱咐了一大堆事儿。
严戈不是那种爱操心的人,至少不会操多余的心。
陶振杰把面条盛到碗里,端着碗到了茶几上,等电视摁开之后他才想起来,严戈家电视欠费了。
缴费这种小事就用不着余信了,陶振杰随便找了个人,说了严戈家的地址就让人去交钱了,过了会儿,严戈家的电视能看了。
陶振杰找了个综艺节目。
严戈看到这个画面估计能哭出来,陶振杰是有钱,但他不傻,给全楼送福利的事儿除非是严戈让他干,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陶振杰看着电视,把面条送嘴里。
进嘴之后他又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