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带来不少恐慌,卷面都没看清就抓耳挠腮的急道,糟了糟了,怎么突然改得这么难?寒假又得留校补考了……
岑缨粗略扫了一眼双面的卷子,部分答案已经了然于胸,不禁怪这老师也太爱当滥好人了,出这么简单的题卡得住谁?简直浪费时间。花半个钟头写满试卷,趴桌上小憩一会儿,等差不多可以提前交卷了,便把试卷扬到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背着包走人。
陆子瞻在图书馆门口等他等得日色衔山,天都暗了一半,也不见岑缨的影子。百无聊赖之中本性难移的搭讪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小的女孩子,心猿意马的盯着人家手里提的购物袋,想骗瓶饮料解渴。
岑缨远远地就瞧见他了跟院长女儿在说话,小姑娘从透明购物袋里拿出写满德文的圆形铁盒,拆掉塑封,捻了一粒樱桃色的硬糖喂进他嘴里,观察着他五官慢慢皱成一团,丑得要命,忍不住咯咯发笑,将整盒先酸后甜的糖送给了陆子瞻。
他看得目呲欲裂,气陆子瞻不知检点气得浑身发冷,连念初中的小孩都去招惹,真不知死活。背包狠狠一甩,朝陆子瞻肩膀上砸,故作亲密损友的样子笑着说:“你又背着嫂子沾花惹草,当心被她撞破了,回去罚你跪键盘。”
陆子瞻被他砸痛了,眉头紧蹙,胳膊像断了似的软绵绵垂着,却不引人注意地躲在岑缨后背处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我是找这位小妹妹买东西。”
那小姑娘睨着他们两个傻笑,说话却处处透着精明:“leo,你欠我一盒樱桃糖,我不收你钱了,下回有空记得请我吃饭。我家就住在附近,我爸爸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挽着购物袋对陆子瞻挥了挥手,挺有些舍不得一般慢吞吞往图书馆走。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岑缨脸色倏然变得森寒如铁,打掉陆子瞻吃他豆腐的手,咬牙切齿道:“未成年你也泡,嫌自己烂桃花结得还不够多是不是?leo?我回家就告诉你妈,你逃课,挂了五六门科,还找我借钱跟女友开`房。”
陆子瞻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你告啊,晚上吃酒我们两家都得去,你敢告状,我就敢坦白,半年前把你强`奸了,肉`体关系保留到了现在,昨天晚上还顶着月光做了一次!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品学兼优的人,我怕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说岑缨才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儿子,要害怕也是他害怕。
岑缨果然被他唬住了,神色僵了一瞬,两只大眼睛瞪着他泛出了水汽,半晌还是败下阵来,识时务地认输道:“我不说,那些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陆子瞻,学校后街新开了一家7-11,我请你喝进口果汁好不好?”
陆子瞻把骗来的糖塞他包里,又把他的背包挂在胸前,骑在自行车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说:“快去拿你的车,买完了果汁,我们直接去酒店。”拿包的动作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每个周末回家必须等岑缨一起那样出于陆家父母的严令,怕岑缨长得太好看,细皮嫩肉的,会被走街串巷的小混混们欺负。
岑缨也习惯成自然,和陆子瞻并肩骑行,上下坡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互相等一等对方,以免走散。
到的时间刚刚好,酒店里客人都陆续来齐了,一个包厢设了三张圆桌,两人分别坐在自己父母手边,没凑一处吃,节省了虚情假意,强颜欢笑的功夫。菜肴吃得正有滋味,酒水喝得正酣甜的时候,陆子瞻坐在空调底下被热风吹得满脸酡红,酒气憋在身体里挥散不掉,再让服务员上新菜时,从包厢外带进来的阵阵冷风一袭,整个人便犯了迷糊,醉眼朦胧地望着岑缨那桌,大庭广众之下用赤`裸裸的目光一寸一寸丈量他的身体。
岑缨如芒刺在背似的打眼朝他那儿一瞥,发现陆子瞻暧昧不明地对他舔了圈嘴唇,一手虚握成拳,一手竖起食中二指,后者往前者里面捅了捅。极其大胆直白的性暗示。羞得他连忙别过脸去,放下杯子,歉然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从酒桌上脱身出来。
老一些的酒店没有在包厢内建独立洗手间的意识,上个厕所要去走廊尽头,还得再拐个弯儿的角落里,隐蔽得令很多客人总找不到。岑缨前脚进去,陆子瞻后脚就跟过来了,把门从里面反锁,借着醉意预备劫他的色。
岑缨被他压在盥洗台上,裤子沾到了洗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