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算小,但跟女人一比,就像几只瘦弱的小猴子。
——幸亏没有带着晴朗进来。
顾闲这样想着,脸上则露出一个客气而疏离的微笑,道:“原来是大欢喜菩萨,久仰。”
“久仰?”女人笑了,“难道我在中原也很有名,连你也听说过我?”
宫九习惯性的展开摸出来的折扇,悠然道:“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江湖人提起石观音时,也常常提起大欢喜菩萨。”
大欢喜菩萨一愣,盯着宫九手中的扇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提起我,难道是说我国色天香吗?”
宫九何其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大欢喜菩萨异样的反应,低头一看,自己的折扇上正写着“国色天香”四个大字,看那稍显稚嫩的字迹,居然像是晴朗的手笔。
一翻折扇,背面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一幅山水画,明显是顾闲的画作。
宫九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将绘着山水图的那面对着众人,笑容不变道:“拙荆顽皮,与在下开了一个玩笑,倒是叫诸位见笑了。”
大欢喜菩萨笑呵呵道:“夫妻恩爱,可是件求不来的好事。”
她扬了扬手,指着身边一个男人道:“既然进来了,那肯定也是来吃饭喝酒的。你,去,给两位贵客倒杯好酒。”
她身边一个涂脂抹粉的男人利落的应了一声,拿着酒壶,亲手倒了两碗酒,一碗端给宫九,一碗端给了顾闲。
宫九却道:“我从不喝酒。”
男人便将那碗酒一饮而尽,将另一碗递给了顾闲。
顾闲只得接过。
给他递酒的男人微微一笑,道:“顾大夫,许久不见了。”
顾闲顿住了,他这才正眼看向眼前抹着厚厚脂粉的男人,细细打量半晌,有些迟疑。
他就这么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脸色竟是蓦地变了——
“游龙生!”
性子沉稳如他,脸上竟也是掩不住的惊讶。
那男人大笑起来。看起来当真是高兴极了,他大声道:“难得,难得,我们不过见了几面,你竟然还能认出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大欢喜菩萨也笑道:“他既然认得你,你就更应该敬他一碗了!”
游龙生道:“不错,不错!”
他果真敬了顾闲一碗,自己给自己倒了碗酒,便豪迈的一饮而尽,顾闲只得跟着饮下。
游龙生见顾闲喝了,他才欣慰一笑,再一次回到了大欢喜菩萨的脚下,活像只忠诚听话的狗,温顺又讨喜。
大欢喜菩萨用长满肥肉的腿踢了踢他,问道:“你说,既然石观音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