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连翘怎么了?”楚怜安心下一沉,口中却十足疑惑的问。
杨谷雪怒火重重的对旁边弟子说:“你们给大长老复述一遍事情经过。”
得知了事情经过,虽然是心头肉,可是旁人自然是比不过自己,楚怜安面对事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装无辜,表示自己也是被骗的,更是把自己也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表示自己清白一世的名声被毁,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小贼。
但是无忧无患做了这么多年长老,楚怜安早年的那些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演戏本领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众人看着她那因纵欲而松弛的皮肤,脸上皱起的纹路,都有点同情地上那个昏迷了的少年。
没法说话的人就是没人权。
实际上,此刻无论是浮生堂的弟子,还是闹事的女客,从楚怜安的表情和语气中,已经肯定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她是知情的,而放一个这样的贴身侍女在身边,功用不言而喻。特别是身为贵族的女客,她比浮生堂的弟子更加了解在空虚寂寞的折磨下,女人能做下何等极端的事情。
皇族那些不体面的公主,有身份地位却失了丈夫的寡妇,还有各色沉迷肉/欲的女人,都会做这种事情,女客见过太多也就不稀奇了。
可是,浮生堂是佛门修行之地!
本来浮生堂不限弟子婚嫁,就是为了发挥弟子身为女子的优势,通过联姻笼络各方势力,这一点已经很被江湖诟病了,如今又出了这种私养面首的事情,整个浮生堂的风气,已经败坏的令人发指了。
这哪里是个听经的清净地,不过是个表面光鲜、藏污纳垢的肮脏坑罢了。
其实浮生堂内的弟子,有部分人对于这件事是有所察觉的,但是她们畏惧权势,也不想师门毁于一旦,所以对于一些有疑问的地方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保持沉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她们逃避,其中一位在浮生堂内部有不少拥戴者,对外一直以清心寡欲、遁入空门、宅心仁厚姿态著称的内门弟子不敢置信的喊道:“大长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实锤的证据,楚怜安怎么可能愚蠢的承认,面对弟子的大声质问,她皱起眉头,很有派头的厉声喝道:“徐婉苑,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在那女客旁观冷笑看着浮生堂之人撕逼内讧时,地上那个少年却在游护卫的摇晃中悠悠转醒了。只见他睁开眼,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并且都目光紧紧盯着他,脸色瞬间就白上加白,没了任何血色,人也哆嗦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此刻游护卫却紧紧护在这少年身边,并不让其他人有出其不意毁灭这个人证的机会。
为了保命,那少年都不用人多问,就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他本是被父母卖入肮脏地的普通小倌儿,不过因为年纪尚未长成,一直未曾接客,后来有一位女客花了大价钱将他买走,然后送给了浮生堂大长老,他不通武艺,也觉得伺候一个老女人总比伺候一堆男男女女来得好,就女扮男装一直跟着楚怜安,已有半个多月了。平日里还能替大长老接待客人,平白得些赏赐,日子倒比在楼子里来的有盼头。
面对这种说辞,楚怜安自然不会承认,她一口咬定这不过是其他人陷害她的诡计罢了。
杨谷雪拦都没拦得住楚怜安的狡辩,只觉得以前就知道这个师妹愚蠢,如今发现,那不是愚蠢,而是根本没有脑子!
如今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狡辩就能安全脱身,虽然不知道是谁买了这个小倌,但是既然是买的,就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抵赖不掉。
赖不掉的事情,不如一开始就承认下来,然后装作对这个少年一往情深,自请责罚,就为了能和这个少年在一起,最后再凄凄惨惨的请求女客原谅,将这件事拼命往轻里形容。如此操作,还能赚钱同情分,虽然保不住长老之位,却能保住性命,保住浮生堂的大半名声。而有自己这个师姐做掌门,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吗。
可是楚怜安并不是杨谷雪,她慌了。
事情再坏再烂,杨谷雪也不能放任事情再发展下去,她还不想失去浮生堂这个自己争夺了半辈子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