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安平,很有潜质。
所以,便宜谁不是便宜,他打算回祖地忽悠刘伯根去。
自己一人回来自然不妥当,路上太不安全,恰逢朝廷重新封青州刺史,程牧走马上任,他带着家僮远远坠在后面,算是蹭了一次车队。
谁知都快到青州北海郡了,却发现前头的程牧被人截杀了。
“郎君,郎君,我们赶快去刺史府报信吧,我好怕啊。”家僮年岁小,平日里又不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顿时便慌了手脚。
王弥却下了马,一路仔细观察;“是一队骑兵干的,人数大约在二百五十人至三百人之间,看这里尸体移动的痕迹不多,那就表示死的都是程牧的部曲,而那队骑兵实际上并未死亡多少。”
看到这里王弥心中不由得惊叹:“没有想到,除了并州骑兵和那些胡人,青州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骑兵。”
“郎君。”家僮都快哭了,“我们还是早日赶到青州城吧。”
王弥却并不理会,找到程牧的马车,发现程牧人首分离躺在马车前,脸上表情呆滞空白,没有恐惧也没有疼痛。
王弥不仅似乎读书,他的武功也非常不错,一看断首伤口处,眼神猛然一缩:“是个高手。”
他爬上了马车,在马车壁上发现了血写的一个‘山’字。
他嗤笑一声:“这程牧当真愚蠢,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死自己,反倒是怀疑起了山简,却不知道山简那人就是最纯正的世家子弟,什么都不懂。
但是,到底是谁这么干脆利落,杀死了程牧,嫁祸给山简呢?
难道山简身边有人对青州牧这个位置很感兴趣?
王弥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那些人实力家世都不太够,就算杀了程牧也不过是搅浑一池水罢了。
重新骑上马,王弥带着两位下人远离了这块红色大地。等家僮再也闻不到血腥味,终于重新回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郎君,你刚才看到了老半天,可是抓住了凶手了?”
“不曾。”王弥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当你家主子是神仙啊。”
家僮有些失望,在他眼里,没有自己主子办不成的事情。
打发了家僮的好奇,王弥问另外一个家仆:“阿良,你怎么看。”
阿良和王弥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不算是仆人,而是当做家臣培养的,比起家僮只会做些琐事,阿良自然是更得王弥看中。
“小人刚刚翻查过了,程牧部曲的马匹、身上的金银、携带的钱绢珠宝,都分毫未动,贼人也不曾留下任何物品,应当不是为了抢劫。”阿良说。
王弥翻了个白眼:“废话。”
阿良说:“那些部曲身上伤口创面不一,贼人的武器怕是并不统一。”
“唔,这倒是一个重点。”王弥说:“青州的府兵兵种多样不假,但是那群贼人一看便是骑兵,照理来说,应当是使用马戟才是。”
“所以不是府兵,而是杂牌军。”阿良断言。
“哈,看来,这次山简怕是真的后院起火了。”王弥无所谓的说。
“郎君何不借用此事,在青州刺史旁谋得一职。”阿良建议道。
“不干,山简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我这种闲散惯了的暴脾气可受不了,而且程牧之死迟早他都会知道,我报个信也算不得大功劳,拿来做投名状怕是不行。”王弥说:“所以我们还是按照老计划,回家去吧,投靠我那好友刘伯根,总归会有我一口饭吃。”
高密郭府。
郭府建府虽是从零开始,但是经过两年多的不挺建设,早已不是当日寒酸模样。
游鸿吟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防御、地理位置、交通、土地大小等等因素,说是建堡,但实际上不亚于再起一座小城。
郭堡周围每隔一段距离便建立了哨塔,而开垦肥沃的土地也被一道道高墙围住。
整个郭堡分为内堡和外堡,共有两层围墙,几十座哨塔,大批的农田都被包括在哨塔防御范围内,农田被一道道沟渠划分的整整齐齐,显得整齐又富饶。
而在内堡中心,便是游鸿吟的郭府,面积倒也不大,建筑却是非常新奇的二层楼建筑,而周围更有一排排房子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