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他要复出的事,曝光出来个个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沈乔眼见他为了照顾时差一宿未睡,各国语言轮番上阵。
最后一个打来的是个俄罗斯人,似乎是个编剧:“我很高兴你又打算拍电影了。三年前我曾经写过一个剧本,我一直认为只有你才拍得出来。”
“叫什么名字?”
“《无缺》。”
那个俄罗斯人也是luce的成员,代表作便是《里昂》。沈乔问他就不担心外国人写的剧本在中国过不了审,赵文彦不置一词。
后来沈乔才从关蕴颖的一句戏言里知道真相:“仗着广电疼他什么都敢拍。”
沈乔与此同时还接到了另一个电话,“谢臻”。对于谢臻他从前情感复杂,如今也不可能简单。但正如谢臻所说,他们是表兄弟,有什么不对的情绪不妨在承认这一点的前提下再做打算:“又要拍电影了?恭喜。”
“是。”沈乔说,“想我了就去电影院吧。”
“我明天就请人在岛上修。”谢臻低低一笑。
沈乔原先的交际圈只局限在飞帆,而现在自然不可能继续了。且不说爆炸的微信好友申请,人情交织下来,他要见面的人也不在少数。而首当其冲的一位就是同为四大金刚的------蒋密。
蒋密对沈乔的执念在圈内也算人尽皆知,据说沈乔宣布复出的时候他就连夜坐飞机赶到北京求合作,生怕晚一步男神又不声不响退圈了。
对此全剧组也是微醺-------导演你忘了你还在拍戏吗!?
蒋密是托了霍霖的关系,后者最近一直处于隐居状态,黎萧也不敢管他。据他所说霍霖是打算息影一段时间来环球旅游,等他真正出发了再公布。沈乔担心地问了他这件事,却被霍霖不咸不淡地堵了回去。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都多大了?”霍霖淡淡地说,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对了舅舅,电影拍完了试映会能再给我一张票吗?”
“可以,你拿来干什么?”
“艾伦找我要的,可能他想去吧。”
“哦。”
沈乔放下电话,低低叹了一口气。霍霖的许多心思他现在都猜不透,而他也不知道他还瞒着他哪些事。只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也唯有相信他说的,宽慰着自己还可以就这样下去。
有一天赵文彦忽然问他,要不要考虑搬过来一起住。沈乔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你得把你客厅里的格子多凿几个。”
赵文彦家客厅里还剩不少空格子,但要把他们两个的奖杯都摆下,还真不够。
电影定在10月23日开机,沈乔在前一天开通了微博,官微转发以示真伪。微博粉丝两个小时就突破了六位数,但要往邵华、关蕴颖那个等级发展,还任重而道远。
“演员靠作品说话。都二十年了,也不能一直啃老本不是?”
那天他还跟赵文彦一起去了公墓,赵文彦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墓碑,而他站在一米之外,静静地看着他放下雪白的菊花。
墓碑上刻着他生身父母的名字。他们给予他生命,也给予他几十年的压抑与痛苦。可就像郑耀国临终前曾对他说的话一样,他们对不起他,可这不代表他们不爱他。
“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人爱我,有人尊重我。我会珍惜这一切,直到我生命终结。”
赵文彦抬起头望着天际的飞鸟,沈乔看着他,唇角也勾起欣慰的笑意。
他终于同他的过去和解了。
开机后他们就秉承了飞帆的一贯传统,隔绝与外界的一切交流。进组后沈乔才知道摄影师就是那个靠《亡命徒》获得奥斯卡的中法混血摄影师安托万·李,中文名李维钧。
“an和charlie提到您很多次,终于见到了真人。”李维钧真诚地握着沈乔的双手,两眼发光。
“你认识他们?”沈乔好奇,认识艾伦还可以说是《亡命徒》的缘分,跟霍霖又是哪门子孽缘?
“当然。”沉浸在兴奋中的李维钧脱口而出约定好要保密的真相,“有年luce去美国采风结果车被撞了,幸好遇到了他们和同学在公路旅行。”
一旁的赵文彦本当着安静的美男子,一听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