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这一切永远是秘密。我感激你给了joe九年的照顾,让他现在还是一个好孩子,但你雇人刺杀了我们的父亲,处心积虑想占有我们的财富,我也一直记得。”沈芸站起身,“之后joe想见你我不会阻拦,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论你想如何利用他,代价你都承受不起。”
“我明白。”查尔斯冷冷地说,“你比你父亲厉害,别人吞进肚子里的东西,你都能拿回来。”
“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拿回来是我的本分,拿不回来是我的无能。您想维护家族,本来就不该用这种法子。”沈芸披上大衣,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有轻蔑,有讥讽,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高傲: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
番外一:挚友
沈期第一次见到沈乔的时间应该不可考:他们父辈有同门的交情,他们年龄又相仿,小时候定然是见过几面,指不定还一起玩过------但
既然彼此都对儿时全无记忆,便算不得认识,第一次见面,必然得数到2001年的夏天,他们在桌球俱乐部里的见面。
上流社会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香港种类多样的高级会馆就是最佳的交际场所。你昨天谈判成功的客户可能今天就跟你一起骑马,明天一起打枪的同伴也可能是你下一个谈判对象------在这些场合放松身体同时扩大人脉圈,何乐而不为?
沈期因此成为各大俱乐部的vip客户:他年少时兴趣广泛,溜冰骑马射击击剑都学过一阵子,再练起来也有模有样。由此他认识了许多朋友,并由此发展出了不少上床的交情,可那些泛泛之交里维持了一辈子的,也只有一个沈乔。
2001年7月18号,沈乔一个人在球桌前,一手握球杆一手握烟,吞云吐雾间右手随意一抬,两球入洞。 内行看门道,沈期也算半个台球迷,知道打台球不能看一杆,这球进了主球还得留个好位置,连续高分才有指望:要他看这主球位置就好,至少下一杆人愿意,还是能把球打进球袋里。
二十五岁的沈乔,风华正茂,腰细腿长,眉眼轮廓完全脱离了少年时的稚嫩清秀,吞云吐雾间流露出格外吸引人的禁欲调调,英俊得不像话。那几年大概是他一生的颜值巅峰,要是他那时还在演电影,指不定得迷死多少人。 但那几年别说电影了,照片都没留下几张。
他那时不清楚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一心觉得这人的样貌当真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