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带着一个孩子过来,可怜这女人进门没有多久,韩思莱的父亲就过世了。当时韩思莱还在读书,是他继母心善,把他拉扯大。至于他的生母,韩思莱没有多提,霍骏有些出神地看着韩思莱熟练地淘米煮粥,心中滋味难名。
等粥煮好霍骏早就饿了,不过第一口下去却觉得粥有些淡。韩思莱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很自然地说:“这是当饭吃的,太咸了会吃不消。”霍骏又喝了两口,这才觉出味道是真的好。他闷着头一直喝到用勺子开始刮碗边,这样不讲究的举动看得韩思莱都笑起来。
老霍同志自己不做饭,一开始工作就与外卖相伴,外面的食物有个特点,佐料下得重,要每一口都是鲜的,辣的,滋味分明的,唯恐没有让客人觉得好吃。老霍他妈也常说这样的话,汤不能做太咸,不然吃的时候痛快了,吃完口中难受,勾着你必须再喝点口味重的压一压。霍骏以前打趣他妈“所以你这个菜做出来就没有饭店里的吸引人。”他妈一瞪眼:“我又不图你一次两次觉得好,我是为你身体好。”
霍骏乱糟糟想了这些,不自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韩思莱有些好奇地打量他,像一只单纯的动物幼崽。
吃完之后是韩思莱收了碗,他这才意识到霍骏还要再打车回去,眼看着这位带病的老同志已经有些困了,韩思莱担心他路上熬不住,“早知道就改天了,现在确实有点晚。”霍骏灯下看美人,越发想逗他,“那要留我住一晚吗?”
韩思莱笑嘻嘻的,也不接话,霍骏也知道分寸,说话间已经换好了鞋子,他没有打算留下来,也不想再给韩思莱心理压力,只说:“谢谢你,晚安。”
韩思莱替他按开了走道的灯:“晚安霍先生,路上小心。”并嘱咐他到家说一声。
车窗外的冷风一吹,让霍骏清醒几分,醒过来之后就是心慌。他无法跟自己解释,怎么做出了大晚上跑别人家里喝粥这种傻逼事儿。
因为怕寂寞,怕孤独吗?当然不是。霍骏这种人,他把自己独处的时光看得十分有意义,他的好创意大半都来自于独处的时候。
那又为了什么,这完全不像他们找一群好兄弟去喝酒寻开心,也不是目的性的社交,他想是对韩思莱有那么一点好奇,可这种好奇竟然驱使着他跨越小半个城市,去韩思莱家里喝了一锅粥。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