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沈三缺苦口婆心地扮演着唐僧的角色。
“这要让那位听到了,一定会告你剽窃台词。”土地爷推开门走进来,围着伽泽转了一圈,“这就是你儿子?”
土地爷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沈三缺真正意义上的“儿子”。
不过这两人的眉眼倒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以及自然上翘的笑唇,简直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小的这个眼里带着几分戾气,还抿着嘴摆出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
伽泽横他一眼,把头别过去:“我是他爷爷!”
土地爷一笑,嘿,这脾气,跟李家和牛家的那俩孩子有的一拼,这要凑一块儿去估计可以搞个熊孩联盟。
“老土,听见没,他叫你爷爷呢!”沈三缺往伽泽头上扣了顶棒球帽,同时又给他加了个禁言咒:“教子有方说的就是我吧?”
厚颜无耻说的才是你吧?
土地爷耸耸肩:“你这回长心眼了?不收徒弟改收儿子了?”
他猜沈三缺来凡间绝对不是当老师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这厮不仅要祸害一般学生,还要祸害个别孩子。
沈三缺竖起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徒弟儿子都要收。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儿啊,其实我徒弟就是我儿媳妇!”
“啊?!”
王小吉此时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徒弟”和“儿媳妇”。
学校周围都是家长。家长们殷切地在人潮中寻找自己孩子的身影。氛围十分热闹,空气中不断响起父母对孩子、亦或是孩子对父母的呼唤。
还是家的感觉最好啊!持有这样想法的孩子,当然不是全部,而是大多数。
在“家”的前面加一个“想象中的”,或许对于小部分孩子来说,会概括的更加完整。
同住了七天的室友们纷纷找到了自己的爸妈,开心地和王小吉告别。
王小吉目送他们乘车远去后,默默地走向离学校不远的十字路口。
到了路口,他又停下脚步,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不知道该去哪儿。是在街上四处乱转?是去公园待到天黑?还是回那个所谓的“家”?
王小吉闭上眼睛,做着选择。算了,去街上转转吧。
他不想坐公交,过了人行道后,便凭着记忆,踩着树荫往步行街的方向走。
旁边突然传来几声车笛声,王小吉回过头。
那辆小轿车的车窗摇下,沈三缺的脸出现了:“小吉去哪儿呢?”
王小吉的目光越过沈三缺看向驾驶位,司机居然是个戴着贝雷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