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往下查就好了。”徐宵抿了抿嘴,“至于他提到的事不急于一时。”
贸然重翻旧账,除了打草惊蛇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肖晁点头。
眼瞅着快到二楼,他突然转过身来。
徐宵对此毫无防备,步子没收住,差点把他撞翻过去。
“当年的案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肖晁往后退了一级台阶,然后伸手扶住徐宵。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六年前,这个男人是他最得力的下属,最信任的伙伴。
而如今,在对方面前,他想问什么,还得掂量几番,才能开口。
“什么意思?”徐宵往后稍稍撤了一步。
“既然祁承想杀你。”这件事肖晁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养孩子?”
他知道徐宵脾气不错,但同时,他也很清楚,以德报怨这四个字,从来就和对方沾不上边。
☆、死生(12)
没想到对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徐宵一愣。
见他不说话, 肖晁的手上用了点力:“嗯?”
“那肖局觉得我该怎么做?”两个人僵持在楼梯上, 徐宵笑笑, “把孩子扔到祁家, 什么都不管?”
这句反问明显有岔开话题的嫌疑,肖晁皱眉:“我问的不是这个!”
“头儿?”
相持不下的时候, 正对着楼梯, 会议室的门开了。
刚推开门, 看到肖晁又在找上司麻烦, 裴久川不由挑了挑眉。
“先去吃饭吧。”徐宵拂开肖晁的手, 不想和对方多纠缠, “等会儿还得去陈天阔家。”
后面这句是对小少爷说的, 裴久川点点头, 看了肖晁一眼,没说什么。
被丢在原地, 肖晁收回手, 站了一会儿,感觉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其实并不确定徐宵是否知道些他不清楚的东西, 毕竟, 从当年出事后,他一直明里暗里地跟对方过不去。如果真有内情, 徐宵不应该瞒他,早就找机会和他讲明白了。
一想到徐宵收养了徐念,肖晁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说对徐宵仅仅是迁怒, 那么对于把缉毒队拉下水,几乎害得所有人全灭的祁承,肖晁只剩下□□裸的仇恨。
祁承就像扎在他心口的刺,这么多年过去,越陷越深,每一次搏动都把旧伤重新撕开,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管有没有内鬼,祁承反水,都是无争的事实。
“他怎么又找你麻烦?”
单位食堂今天改造管道不开火,等不住的曲七和小鸽子就跑去外面从吃饭,留下裴久川一个人在会议室里等徐宵。
“正常。”徐宵其实没什么胃口,但顾及到小少爷,还是决定去吃点什么,“他要是什么时候不找我麻烦,我才觉得奇怪。”
举报信的事蓦然出现在脑海里,他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听到”尽管上司的停顿不明显,裴久川还是察觉到了,“他提了念念?”
会议室的门隔音效果这么差?徐宵低头,等会儿回来是不是该让后勤过来看一看。
见他不说话,裴久川等了一会儿,自己开口:“我刚才给我哥打电话了,他同意这几个月念念过去和他住。”
先前驱车回局里时,在等红灯的当口,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小少爷吓了一跳。
年底忙归忙,但也不到连家都回不了的地步。不带商量地要把念念放到穆珍宝那里,由不得他多想。
“麻烦你哥哥了。”徐宵松了一口气。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前一个问题被跳了过去,后一个问题又得了个含含糊糊的答案,裴久川有些郁闷。
市局位于垚江比较热闹的中心区,白天,街道上的车总是格外地多,但人行道上的行人却没有几个。
两个人并肩走着,只能听见机动车道上的喧嚣声。不时有喇叭高亢的声音传来,显得人行道这边愈发安静。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想了想,徐宵还是没打算什么都瞒着下属。
当然,录像带的内容他不会跟裴久川提:“这次死掉的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