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嘛,这很正常的……”丁穆炎开始说起了套话,心里暗暗道:闭嘴吧,别说了。
“我没有机会了是吗?”温易舟又道。
丁穆炎呼吸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更令他心惊的是,温易舟在问这句话时,丁穆炎脑中想到的并不是站在面前的温易舟,而是萧进。
“我想……我们还是……”丁穆炎想发好人卡朋友卡,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太蠢了,不符合他的形象,第一次发现连拒绝人都这么困难。
幸好,温易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苦涩的笑笑:“我知道了。”
丁穆炎松了口气。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还想来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还有一线生机,看来我还是没那么走运。”
“早就?”
温易舟笑得更加艰难,不甘与佩服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同时出现:“他的纪录片我也看了。怎么说呢,确实很厉害,我还差得很远。”
“你们都这么说,他要骄傲了。”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佩服他。那我走了,不耽误你时间,以后……”温易舟退后一步,绅士地拉开距离,并改口道,“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愉快,谢谢。”
“谢谢。”
丁穆炎回到病房门刚开一条缝,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再定睛一看,萧进已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看报纸。
“爷爷今天还好吗?”丁穆炎随口问。
萧进端着架势,慢悠悠地收起报纸:“上午清醒了几个小时,不过还是没有力气说话,我给他读报纸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丁穆炎想象萧进读报纸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笑什么?”
“没什么。”
萧进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地问道:“刚才他跟你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
“喂!”
丁穆炎把椅子搬到床边背对着萧进:“你们面对面坐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情敌聊天啊?你看我,从来不会让你面对情敌。”
丁穆炎警惕地回头:“我还有情敌?”
“没有没有!你没有情敌!”萧进把椅子拖到了丁穆炎身边,悄声道,“到底聊了什么?”
刻意压低的气声带着萧进的气息,暖暖的。“他跟我说再见。”
萧进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得意洋洋勾起唇角。
“击败了对手很开心?”
萧进大手一挥:“从来没把他当成对手!太弱!”
丁穆炎笑着摇头。
“哎?”萧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刚刚你是不是很在意你的情敌?有情,才能有情敌吧?”
丁穆炎冲他眯着眼睛笑,镜片闪过一道寒芒。
萧进干笑:“今天天气真不错。”
两人陪在丁知行身边说着闲话,看着爷爷身上的管子一天比一天多,他们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沉重,唯有靠自我调节来缓解不安。
丁建宇进门的时候,看见两个人像两只企鹅一样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份和谐。
后来还是萧进先听到了动静,回头喊了声丁叔。
“聊什么呢,那么投入。”
“穆炎说他五岁就会给小兔子治疗骨折,真的假的?”萧进对丁穆炎的自吹自擂深表怀疑。
“拿根树枝,拿根破布,随便绑一绑的那种吗?”丁建宇毫无留情地拆台。
“什么随便绑一绑,我有涂药膏的好不好。”丁穆炎抗议道。
“你有没有告诉人家你小时候怕打针,嚎得跟要剁你手一样,然后第二天全医院的人都笑话我丁院长儿子怕打针。”
“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种事,一定是你瞎编的。”丁穆炎愤怒道。
萧进在一旁偷笑,为了不让丁穆炎看到还特意转过身去笑,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丁建宇放下包看了看体温单,“没什么变化吧。”
“跟昨天差不多。”
对于他们来说,能跟昨天差不多已是最好的消息。
丁建宇摸了摸老父的头发:“你们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