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是很多同类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有这样的父母他感到很幸福,可他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那算了,以后你再谈恋爱再带吧。”丁建宇自我开解,“下星期五,记住了啊,安排好时间。”
“记住了,你放心。”丁穆炎一再保证。
挂掉电话,丁穆炎又花了好些时间才从低落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谈恋爱是一件伤神的事,一无所获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换来一身难以治愈的伤。萧进的存在感太过强烈,给丁穆炎的印象太过深刻,经过这一次,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投入到新的恋情中去了。
丁穆炎一时无心工作,他盖了件外套靠在沙发上准备小睡一会儿,彭致诚来了。
“你怎么跑到医院来了?”丁穆炎揉了揉睡意朦胧的脸。
彭致诚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剥开糖纸:“我刚去了趟医务处听说你还没下班,顺便来看看你。”
丁穆炎胡乱应了声又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想了很久。”彭致诚自顾自说,“上次我听那个小妖精说了几句就认为萧进人品败坏确实我过于听信一面之词了,但空穴来风必有因,那家伙平白无故就说跟萧进睡过我认为一定有原因的,至少有他跟萧进多多少少有点交集,所以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多留点心,别太相信人,别让自己再受伤害了。我知道你谈次恋爱不容易……”
丁穆炎把半张脸埋在衣服里,眼睛都没有睁开:“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吗。萧进他拥有的资源太多,所以……什么!你们分手了?!”彭致诚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丁穆炎还是保持睡觉的姿势:“上个星期的事了。说错了,不是分手,是……反正不在一起了。”
彭致诚差点把薄荷糖吞下去:“你问他了?然后他承认了?他傻逼?”
“不是一回事。”
彭致诚太想打听是怎么回事了,可看他的模样不像和平分手,怕好友伤心,只得忍住八卦心:“分了也好,他那样的确实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这么说?”
“我刚话说到一半,他拥有的太多,选择也太多,和他在一起就像逐风,顺风时固然万事无忧,但风是会转向的,追着风走会太辛苦,一旦逆风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丁穆炎噗嗤一声:“想象力有进步,还会用比喻了。”
“我认真的,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还是太太平平过日子比较好。”彭致诚想了想道,“那萧进这些天也没找过你?或者打个电话发个消息?”
丁穆炎奇怪:“都说了跟他一刀两断了,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明白,看来你们是真干净了,难怪他们说你住医院好几天了。”
“我这几天是因为有个病人情况不好,跟他没关系,以前有类似情况我不都守在医院的吗?”
“对对,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彭致诚一把扯掉丁穆炎的衣服,“走,为了庆祝你又成为了我的单身好兄弟,我决定请你喝一杯。”
丁穆炎拉住衣服的另一角:“我要睡觉。”
“你看你在办公室睡觉像话吗,要睡回家睡。”
“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再回家,你吵死了。”
“起来起来!再睡我唱歌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丁穆炎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放弃小睡一会儿的念头跟他走。
说是去喝一杯,丁穆炎真的是喝了一杯,可彭致诚喝了很多杯。彭致诚的酒量其实不太好,平时去酒吧他都端着酒四处搭讪,喝酒是其次,搭讪是重点,往往一晚上下来电话号码要了好几个,酒一口都没有动。但今晚,他为了陪丁穆炎,连搭讪都顾不上了,天南地北地胡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果不其然地醉了。
彭致诚家远,丁穆炎懒得把他送回去,干脆带回了自己家,幸亏他没有醉死过去,还能走路。
彭致诚酒量不好,酒品也很奇特,喝醉后变得特别粘人,非要挂在别人身上才罢休。
丁穆炎摸钥匙开门,彭致诚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背上,两只手挂在他肩膀上,脑袋在他脖子上磨蹭,就差没把腿缠上他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