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画出来的似的,这乖巧又带着冷漠的情绪,他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行骋会喜欢这一口了。
任眉清了清嗓子,决定八卦一次,认真道:“玺哥,行骋他特别喜欢你,他之前为了你还……”
“任眉!走了!”
家里的车停到路边儿,里边当妈的按下车窗喊了一声,任眉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觉得自己有点多嘴,别哪天给行骋逮着骂一顿!
任眉迅速蹿上车,对着宁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宁玺有点愣,点点头。
行骋为了他怎么了?
他这还没仔细去想,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喊:“哥!”
宁玺都不敢回头,怕看见弟弟的血。
行骋脸上还贴着纱布,手吊着,笑得一咧嘴,一咧就疼,“嘶”了一声觉得不对劲,我哥怎么在这儿啊?
行骋爸爸阴沉着脸,但也没太生气,拍拍儿子的背,手里还摁着止血的棉签,对着宁玺勉强一笑,打了招呼:“宁玺。”
连忙点点头,宁玺特礼貌:“行叔叔。”
行骋爸爸没明白怎么这都这么晚了宁玺还跑过来,刚刚打架现场也有这孩子?
他把止血的棉签递给行骋,拿出车钥匙把车解了锁,说:“自己按着,你俩聊,我去开车。”
宁玺认认真真地看了行骋一圈儿,从上到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调整好情绪,才慢慢吐出一句:“没事就好。”
小时候小宁玺为了保护弟弟也打过架。
那会儿行骋年纪小,哭鼻子跟拧水龙头开关一样,一边暗示自己别哭别哭,结果一看到他哥的伤口,眼泪汪地一声就出来了。
小宁玺冷冷的,睨他一眼:“傻子。”
等大了,行骋为他打一次架,宁玺冷静着给弟弟上药缠绷带,也忍不住骂一句:“傻子。”
行骋总是特别能耐,说小伤没事。
宁玺伸手摸上去,他就嗷嗷叫,抱着他哥的手臂说痛,得亲一下。
就是那个时候,宁玺开始明显感觉到,行骋的喜欢。
一坐上行骋爸爸的车,宁玺就有些不安。
行骋的爸爸妈妈都对他特别好,这让他觉得他和行骋的感情是一种束缚,压得他有点难受,有点愧疚。
本知道是深渊,还明目张胆地扣着行骋的脚腕,把他往里拖……
他跟行骋的关系,如果按照宁玺的构想,他只希望,是行骋的讨,和他的给。
两不相欠,对彼此都好。
但是今天说实话,最开始一听应与臣讲,是为了个女生,宁玺特别小心眼地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像死过一回。
特别难过。
行骋拉着宁玺坐到了后排,灯关着,两个人各坐了一边儿,都心虚,特默契地别过头去看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行骋爸爸看俩小孩儿一路上也不讲话,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拉着行骋先去找了家诊所,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所幸还伤得不严重,都是些皮肉伤。
包扎的时候那酒精一弄上去,行骋掐得自己手心都要肿了,宁玺在一旁站着看,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往伤口上瞟。
行骋爸爸也看不下去,不过儿子大了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承担,叼了根烟出来,说去诊所门口抽一根,吹吹风。
他爸前脚刚出了诊所里间,门一关上,行骋坐着转过上半身,单臂揽过宁玺的腰,直接把他哥带了过来。
他的脸就埋在他哥的小腹上,咬着嘴唇抽痛喘气。
宁玺真的快心疼死了,没办法,只得用手心扣住行骋的后脑勺,轻轻地揉,垂下眼来,小声安抚他。
他都能感觉到行骋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毛衣不放,直到了最后上纱布,行骋才稍微松开一点儿。
行骋想过,他要是在宁玺面前稍微脆弱那么一点点,宁玺会不会心软?
出了诊所,已经非常疲倦的行骋爸爸把车开回了小区,接着两个孩子下了车,把车给锁上了。
行骋一进一楼就不跟着往上走了,跟在宁玺屁股后边儿,对着他爸说:“爸,我反正也不想睡了,明天周末,我去我哥那儿坐坐。”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