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都听得到,响得宁玺满脸通红,耳根发软。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行骋的球衣领口,拧成结,拧成团……
不敢放手,更舍不得放手。
亲得够本儿了,行骋一松开,宁玺整个身子都瘫在墙根儿,眼神放着空低喘,听行骋一声又一声地喊“哥”。
这一声“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吻了行骋。
行骋太好了。
好到他在情生意动后,就着一地的暗弱灯光,想守着眼前的少年再长大一些。
长到足够承担起世俗的重量,再到卧室的窗边儿,给他抛下绳子。
宁玺觉得,就算行骋以后从上边儿吊一把刀下来,他也敢赤手空拳地去接。
行骋的冲动、热切和满腔爱意……
他拒绝不了,从来就拒绝不了。
宁玺还正在出神,行骋又扑了上来。
两个人抱着就地一滚,行骋力气大,又占了上风。
他跨在宁玺身上,叼着衣袖就把棒球服外套脱了,搂着宁玺的后腰,垫到他身下,里边儿就穿了件短袖球衣,胳膊全露在外面。
宁玺一边推他一边说:“会感冒……”
行骋犯浑,这会儿跟喝了酒似的听不进劝,又撑起身子来把短袖也脱了,精壮的上半身就这么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气得宁玺伸腿蹬他:“你别发疯!”
“疯了疯了,早就疯了,哥,我每天晚上都抱着我床上那枕头亲,经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换成你……”
行骋一边吻他的发鬓一边说,“我这还没舍得碰,你就先送上来了,你说说,我能让你跑吗?”
其实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自己这五年暗恋,四年心理斗争,三年革|命,两年明恋,一年解放的,灯都快摁没电了,现在说宣告牵手成功了?
宁玺侧着头躲,呼吸都是乱的:“你得寸进尺。”
话音一落,行骋又摁着他吻了上去。
行骋光裸的后背被夜风拂得冰凉,嘴角快咬破了,宁玺唇上一阵酥麻,都要疯了,行骋怎么能虎成这样!
行骋松开了喘口气,额间抵住宁玺的,哑声道:“我就得寸进尺,我还要再得你好几寸……”
步步逼着你,步步圈着你,要你心里眼里全是我。
行骋粗喘了一下,低声唤他:“哥……”
我还要你爱我。
他要他哥的所有都是他的,他就是喜欢他哥,就要他哥,亲都亲了,盖过章了,谁都拦不住!
行骋着了魔似的攀附在宁玺肩膀上耳语,浑身都是劲儿,去亲他的肩头,去扣他的十指,去满腔深情地,喊他的名字。
“宁玺,宁玺……”
宁玺怔怔地,躺在地板上,和行骋吻了个天翻地覆。
接吻的隙间,宁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