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画画。”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
“画画,亲爱的。”布莱恩温和地说道,“抱歉我看了你的课本,我得肯定你的涂鸦能力,但是我必须得说,你不应该画在书上。”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轻快地说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本素描本。”
“我不要。”我拒绝了他,“我画不好,也考不到六十分。”
布莱恩说:“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一定考不到?”
我说:“我就是知道。”
“罗伊。”布莱恩突然认真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他不太确定地说:“你现在是在撒娇吗?”
我几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撒娇?我从来不撒娇。”
布莱恩懒洋洋地说道:“是吗?”
我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猛然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我想不起我又跟布莱恩说了什么,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我把书翻开,忽然看见有一页上写着布莱恩的名字——那是我之前写的。舞会上离开之后,在那辆深夜的的士里面,我一直在想着这个男人。我能记得那时的冷空气,车窗上的雾气,以及艾米丽给我的那副面具。
便利店关门后的时间成了我的固定学习时间。
没人会来打扰我,没有房东太太那种日复一日的争吵声,没有电视,没有闹哄哄的傻瓜同学。但与其说是复习,还不如说是重新学一样新的东西。那些印刷体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个游走的小蝌蚪,有时候我能一口气读完一整页文章,有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进去。布莱恩就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也是没法考到六十分的。
但我还是去做了那该死的试卷,他给我带了一些莫妮卡做的饼干,我一边吃饼干,一边做试卷。布莱恩在用他的电脑,坐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浏览网页。
他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转地说:“罗伊,别弄脏试卷,只有一份。”
“我很小心。”我说,“上面没有饼干屑。”
“考试的时候最好要专心一点。”布莱恩笑了笑,说道。
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做完了这几张该死的试卷,还得亲自交到布莱恩的手里,然后看他给我批改。这个过程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像是整个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一样,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己能够考的不要太糟糕。
“三十,四十五,二十九。”
布莱恩把试卷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