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个字。”商子然嗤之以鼻,“很土。”
“我会用八国语言跟你读诗,读你最爱听的,你喜欢听什么”江凯说,“你喜欢哪个国家的语言?”
“我不信。”商子然指着江凯手里的书,抬起下巴,“你读一段。”
江凯在德国确实停留了很长时间,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孙巍是gay,他以为孙巍是朋友。当时孙巍在德国,江凯要去找他玩就学了一些德语。
江凯的德语发音并不算完美,在本地人面前,可以说很蹩脚。可商子然只学了德语入门,江凯流利的德语华丽的嗓音,商子然瞪大眼。
许久,商子然猛然回神,脸上火辣辣的烧,她腾的站起来,“我不想听了,你的口语一点都不标准。”
“是么?”
商子然转身往楼上走,说道,“你真不应该每天都待在家,你很烦。”
商子然冲上三楼琴房,江凯嘴角上扬,眼睛里漾起迷人的笑。他按着嘴唇,半晌才敛起笑,目光冰冷。
商子然心乱了,江凯靠在沙发上抽烟,一首曲子被她弹的乱七八糟,弹错了几个小节。江凯弹落烟灰,再撩两把,商子然都能爬他的床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商子然没下来,江凯吃完让阿姨煮了一份清淡的面,端着上了三楼琴房。敲门,琴声停,随即门被打开。江凯抬起头,说道,“该吃饭了。”
商子然看着他,江凯说,“我可以进去么?”
商子然退后一步,江凯进去找了地方把面放下,琴房他没来过。一整面的落地玻璃,阳光从窗外落进来,他看到坐落在屋子中间的钢琴。乐器很多,钢琴最醒目。
“你吃饭吧,当我不存在。”江凯说。
“你不需要工作么?”可是你就存在,你在我眼前。
“你叔叔不需要我工作,也不需要我见人。”江凯的手拂过钢琴键,叮的一声,他抬头,“我只需要做他一个人的花瓶,这是我现在活着的意义。”
商子然的心脏似乎被针狠狠扎了下,她忍不住指着江凯脖子上的吻痕,“他打的么?你是不是男人?他要做什么你就必须听从么?你没有主见?你为什么离不开他?江凯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我看不起你。”
江凯抿了抿嘴唇在钢琴前坐下,手落到琴键上。
“你不准动我的钢琴!”
激愤又高昂的声音瞬间迸发出来,江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钢琴键上飞速的划过,江凯昂起头闭上眼。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照的他的喉结几乎是透明。音乐声越来越激烈,商子然怔住,贝多芬第八号钢琴奏鸣曲。江凯颓丧的白衬衣,浓密的睫毛,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漂亮的脖颈呈现出完美的线条,他太美了。商子然喉咙颤抖,她直直盯着江凯。那是一种能触碰到的悲怆,那么绝望那么孤寂。
一直到结束,江凯收回手,睁开眼站起来注视着商子然,“人生有很多无奈,你还小,以后你就懂了。”
他因为脚伤而脚步蹒跚,往门口走,“吃饭吧,不要赌气,除了爱你的人会心疼,其他人不会在乎。”
江凯走出去很轻的带上了门,谁在乎她?当初叔叔那么凶狠的把她赶出国,爷爷去世他不允许商子然回来。商子然活的小心翼翼,她根本不敢忤逆商丰城,不敢挑战商丰城的权威。她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她蹲下去捂着脸哽咽出声。江凯爱她么?她不敢想,她的世界是昏暗的,她为什么要回来?
长久的啜泣,商子然抹了一把泪站起来端起面小口的吃,她一无所有。
江凯单手插兜悠闲的下楼,他发泄一通舒服多了,他让阿姨煮了一杯咖啡,放了大量的鲜奶和糖。商子然一定会爱上他,江凯很自信,商子然缺爱。
房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阿姨接通,随后把电话递给江凯,“商先生的电话。”
“谢谢。”江凯把甜腻腻的咖啡一饮而尽,接通电话,商丰城低沉嗓音落过来,查岗意味明确,“在干什么?”
江凯眯着眼看落进来的阳光,他抬起手轻弹了一下,“想你。”江凯的嗓音压的很低,充满了深情。
商丰城低笑,“嘴很甜。”
“你去b市见他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