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怎么就你回来了,不言呢?”
徐苑言简意赅地说:“考试,我先交了卷,就没等他一起。”
徐福福“哦”了一声,想起什么,喊住他:“儿子,去阳台帮忙收下衣服啊。”
徐苑把书包一放就去阳台收衣服,举着撑衣杆一件件收下来,微风吹起他的衣角,微微露出白皙的腰侧。
何不言骑车回来,隔着一小段距离,不经意地抬眼,恰巧看到楼上这副场景。
他目光一顿,刹住车,长腿支着地面,另一只脚仍踩在脚踏上,安静地看着阳台。
傍晚刚过六点,天色透着淡蓝,轻柔的风吹过小城,似乎带来了惬意,时间都好像变缓慢懒散起来。
徐苑收好衣服,去把撑衣杆放在一侧,一低眼就看到楼下正抬眼望来的何不言。
他愣了愣。
下一秒,何不言收回视线,骑车过去把车锁好。
徐苑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觉得头疼。
他把衣服放进衣柜,这时,何不言推门进房间了。
徐苑手上动作不停,把洗干净的校服叠好,放到中间隔层。
何不言放下书包,走到他身后,说:“徐苑。”
徐苑没回头,“咋了?”
“对不起。”何不言声音有点儿低哑。
徐苑一怔,扭头看他,“为什么突然道歉啊?”
何不言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蕴着光,幽沉又深不可测,“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徐苑“啊”了一声,又回头关上衣柜门,若无其事地说:“你衣服我也收进来了,不过没叠,就挂在里面。”
何不言不禁眉心紧锁,但徐苑明显是刻意回避,他也没再说什么。
做作业的时候,徐苑把窗户打开,让风灌进来。
一晚上,他们都没再说话,写完作业到点了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闹钟一响徐苑就醒了,按掉闹铃,抬手拍了下床板示意何不言起床,他出去刷牙洗脸,随后下楼倚在门口背单词。
他定了六点的闹钟,现在天亮得早,才六点过几分,外面光线已经比较亮了,天色是灰白灰白的,像是也刚苏醒。
怕会吵到家人,他每天下楼背单词短文,也能呼吸到一日之计最新鲜的空气。
清晨读了半个小时,再去学校准备早读。
一进教室,照例一股肉包烧饼混杂的早饭味。
墙上贴着倒计时数字正好是二十整数,明天就变成一开头的了,再过段时间就变成个位数。
六月四号就要离校,准确来说在学校的时间只有十八天。
班上学生大多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