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地别。
他渐渐明白这之间微妙的平衡,打破就覆水难收。
他不介意以任何身份站在徐至身边,即便最想成为的还是爱人。
徐至调试一番影碟机,程锡见状挪了位置,坐到地上去继续写写画画他手里的东西。
镜头由远及近。
衣着单薄的人历经了一场久途的跋涉,他一头黑发,肤色苍白,身上的衬衫因为有风紧紧贴住他的身体。他似乎感觉不到冷,只懂得挺直了脊背在雪原中徒步。
画外,琴声跟随他的脚步,零零碎碎响起。
行客驻足,他缓缓俯下身子,匍匐在雪中,微微发红的鼻尖凑近白雪,眼皮轻轻颤抖,睫毛落上两粒松散的雪。他沉重地吸气,低哑的琴声戛然而止。
隐隐风声掠过他轻薄洁白的衣角。
他用红润干燥的嘴唇亲吻雪,然后睁开眼,冰晶就在他深棕色的眼仁中融化,成为咸涩温热的眼泪。
此时,悠扬静美的琴声流淌而出,他仿佛看见了一阵清润的甜风,吹开松软的雪面,镜头拉远,逐渐露出由花朵拼凑的香水名字。
徐至几乎已经想象出了它的味道。
它也许有忍冬的凉,雪松带来的湿润的木头味,最后是冲出的花香。
就像是草草走过隆冬,来到一个寒意料峭的春天。
徐至不太能想象穿戴这支香水的场合。
它应该是一支仅仅秉承调香师意志的沙龙香水,可它没有安安静静地站在沙龙的陈列柜中,而是被搬上镜头,大胆地请了一张陌生的东方面孔为它作诠释。
名字也起得相当奇怪。
i seek you by h
拆分来看尚能理解,可显然后面的字母也是名字的一部分。
“在写什么?”
程锡给他看那张瞎写了些字母的纸。
徐至看他把字母全部摘了出来,企图重新拼写,道:“密码吗?”
“啊,调香师告诉我这支香水的另外一个名字被他藏起来了,我要是推出来他就把这瓶香水的第一个版本送给我,我挺好奇的,但没什么头绪。”
徐至盯着那张纸片看了半分钟:“也许是用很简单的方法转换了一下。”
“你有什么看法?”
“初步的想法是维吉尼亚密码,但密钥才是关键所在。”程锡收到他眼神的示意,将笔递给了徐至。
他把白纸翻了个面,在上面画了张合并的凯撒密表:“比较基础的加密方法,以明文字母‘i’为例,如果‘a’是密钥,那密文就是它本身,如果‘b’是密钥,对应的密文就往后移一位,是‘j’;他想让人知道,所以不会设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