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辅拿出藏在脚下的一柄小巧锋利的匕首,朝着脖子上抹了过去。
秦楚反应过来已经太迟,秦首辅的尸体躺在了马车里,匕首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音,血流不止。
秦楚放下车帘,刘娘子看了他一眼,也走过去看。
之后冷笑道:“他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不过,就算他死了,我也会放过真正杀我哥的凶手!”
刘娘子看着秦楚,秦楚道:“放心,你我合作这么久,我与秦家大郎也有仇,不会多此一举。”
“那就好。”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秦楚又问。
刘娘子头也没回,“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京城的事我不管。”
“你要去哪里?”秦楚再次追问。
“泉州!”
“你真的不管你的两个儿子了?就这么去泉州?”
刘娘子身体顿住,“不会,我不会不管他们,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会回去。”
“你想来京城,随时可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刘娘子扬手离开,没再看秦楚一眼。
秦楚也带着人马回京。
秦首辅留下来的势力盘根错节,在京城依然尚存。
吴应知成了最年轻的首辅。
秦楚回京后,轻而易举地成了秦家家主,秦家成了秦楚的一言堂。
秦首辅留在京中的势力不是被秦楚接手就是慢慢被吴应知蚕食。
剩下的,也都交到了秦首辅的儿子,秦大郎身上。
邵瑞德并未得到一分,独身一人带着队伍去了冀北。
两年后,秦家大郎再泉州死于马上风。
因为官期间伤风败俗名声败落,致使皇上忿恨不已,连带着秦大郎的后世三代以内都无法再科举为官,只能呆在泉州庸碌一生,秦楚将秦家大郎一房从秦家除宗除族!
秦老夫人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是家乡的人帮忙收尸,烧成骨灰送到京城秦氏手上的,最后秦氏却没接,落在了邵瑞德手上。
秦大郎的妻儿连看都没去看一眼,早忘了这个婆婆的存在秦氏早在两年前因贫困劳作致使容颜樵悴而不顾秦老夫人的反对一人离开家乡回到邵府,但邵府人去楼空,邵瑞德两年未归,她在京城得罪过的姐妹没给她脸色看就算了,一个个开始为难她了。
秦氏在再复往日风光,在京城处处受阻,若不是因为丈夫在冀北不曾出事,还立下战功,她的处境恐怕更加艰难。
邵瑞德用了三年的时间,靠着自己本事再一次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凯旋而归时,秦氏喜极而泣,前往城门去迎接,然而邵瑞德并未看她一眼,回到家也同样没理会秦氏的嘘寒问暖。
秦氏承受不住,还想恢复往日的风光,就不顾邵瑞德的冷脸挡住他的去路,“阿德,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不理我?三年没见,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邵瑞德看向她,“既如此,我问你,我在冀北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
“想,日日都在想,阿德,我真的特别想你。”
“是吗?可是,三年时间,你别说送点东西过来慰劳我,甚至连一封信也未去,逢年过节,我只能看着下属们握着妻儿的信,吃着他们送来的的吃食,穿着家人送来的衣裳,我却只能孤独地啃着干粮的时候一年到底穿着一身铠甲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你真的在想我吗?还是你所谓的想,只是说说而已”“岳母的骨灰送到你手上,为何最后会落在我手中?你却无动于衷!岳父死于意外,每年清明不见你到他坟头祭拜,子女离开,兄嫂一家在泉州无家可归时,你也没去打探过任何消息,秦氏,你真的有心吗?”
秦氏被邵瑞德逼问的连连败退。
“从你送荣儿和乐乐去学习仙法那时候开始,我就像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三年来,我通过我的观察发现,你根本没有心,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荣华富贵!既然如此,你选择荣华富贵,那就呆在你的富贵乡里安享晚年吧!”
邵瑞德回京获封镇北王,再次拿回自己的名望。
三日后,连皇上摆宴都来不及就出发就去了冀北。
秦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