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那最后什么都不会得到。我并不亏欠他,他也不欠我。只要彼此相爱,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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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说我身子需要调养,雇了辆马车朝沙漠赶路。一路上我都在想着父母的事,又想起了弄玉枕下的玉佩。越想越不觉得是他动的手,可又不敢放松,生怕以后失望。
隔了几日,我的体力恢复了些,白公子说我身上的绷带也可以拆掉了。马车还在行驶,我想改日再说,他却说什么也要给我拆,我闹不过他,也只得随便他了。
他脱去我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撕去了接口处的绷带,底下的伤竟真的奇迹般消失了,只是皮肤颜色比其他地方要白些。白公子道:「啧啧,好嫩的皮肤,比我想得还要好。」我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因为白公子医术高明。」白公子没回话,只是十分专心地拆着我身上的布条。身上的拆完以后,他便俯下身去替我拆脚上的。我急道:「让我自己来就好……」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用胳膊撞我一下,迅速将脚上的纱布扯了下来。这段时间我沐浴的时候都会避开视线不去看自己的脚,因为实在太丑陋,太可怕。此时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白公子坐起身子看到我错愕的样子,喜滋滋地说:「你这土包子,也不看看我白琼隐是什么人。这点小伤算什么,就是你全身都炸得粉碎了,我都可以给你照原样接回来。」我当下满怀感激,也不计较他挖苦我:「我从来没敢想过身上的伤可以痊愈,谢谢你。」说罢,便想要把衣服带子系上。白公子拦住我的手,细长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游走。
我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正准备躲开,却被他一把推到坐垫上躺着。他趴了下来,把唇压到我的唇上。
我的脸陡然涨得通红,一下推开他,坐起身怒道:「你怎么这个样子的?!难道你给我治好伤我就该用身体报答你吗?!」
他又凑过来抱住我的腰,小脸轻轻在我胳膊上蹭着:「梅影教主也好,酒惠圣人也罢,你让他们上多少次我都不管,你上的人只有我一个就行了。」他眨了眨眼睛,黑黑的睫毛上竟沾满泪珠。这下我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得浑身僵硬地让他靠着我。
最让我无奈的是,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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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沙漠是最难熬的。到那里的时候烈日火辣辣地挂在上空,我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被汗水弄湿了,白公子却是连脸都没红。又一次到了那个洞穴,我叫他在外面等我,他却说什么也要和我一起进去。
白森森的死人骸骨依旧遍地都是,尽管来过一次,可我一看到那些枯骨,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白公子紧紧拽着我的衣角,衣服都给他扯得微微颤抖。我有点惊讶他居然会怕死人,一时玩心忽起,转过身对他大吼一声。
「呜……」他吓得立刻抱住我,头埋在我背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我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忙安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怕。」忽然他不发抖了,反倒是在我身上直发嗲:「呜呜,人家好怕……」后面这句一听就知道他是装的。我叹了口气,直朝里面走去。
万沫昂还是坐在那里研究毒物。一见我们来,露出了很是淫荡的笑容:「哎呀呀,来者何人?」我说:「晚辈温采,见过万前辈。」万沫昂一双眼睛贼咪咪地在我身上扫着,比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要露骨,我给他看得一身鸡皮疙瘩。他哂着嘴巴道:「温采,温采……果真是名不虚传哪,就是举得在哪见过你。莫非美人都是有共通点的?」
「万前辈,晚辈是来向您打听温恒誉死因的。」我心里暗笑,若他知道我就是他上次费尽口水贬低的丑八怪,肯定会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万沫昂眼睛一眯,道:「温恒誉是你的谁?」我说:「是晚辈的先父。」他说:「你先去找过姚儿了?」我点头。他说:「好,我的老规矩,两条路。第一条,你杀了桓雅文。这第二条嘛……嘿嘿。」他说完这句话,一双眼睛便又在我身上瞟来瞟去。
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前辈请讲。」他咧嘴一笑,道:「陪我一个晚上,你说可好?」我吞了口唾液,道:「万前辈……这……没第三条了吗?」他摇了摇干枯的食指,没有直接回答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