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之前,他就给我发了信息,邀请我到西安去玩。
他是这么说的:你们再来玩吧,多待几天,雪后的城墙很美,去年你不是说遗憾没看到?今年来吧!
我没和林泊宇提起这事,是因为我当时根本没想过去西安。世界那么大,我们应该去更多未曾见识过的地方。
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所以,重游旧地,倒也不是不可。
成晓北很热情,虽然我当初婉拒了他的邀请,但他还是在一次闲聊中不无遗憾地和我说“你真的该来看看,真的很美”。
应该说,他一直都很热情,自从相识之后。我以为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留下联系方式也是出于礼貌、客套,从没想到他竟会联系我。虽然不频繁,但一两个月一次的闲聊,也不至于让彼此遗忘。
我没有和成晓北打招呼,直接去他学校找的他,结果他不在。
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在学校等他。他在电话里惊呼一声,就连连说“好”、“你等一下,我马上来”。
再次在西安见到他,他依然如初见时一样,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小子真成啊!”他边喘边笑,在我肩上捶了一拳,“耍我呢是吧?不是说不来吗。”
“说说而已,当什么真。我的话,不用信。”我乐呵呵地瞧着他活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于是就把包里装的半瓶水掏了出来,“没新的了,不介意的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成晓北就接过来咕咚咚喝了。
我并不诧异,对面的这个大男孩本就是一个极大气的人,像他故乡的天空一样,虽高远,却亲近,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想一个人
雪后的古城墙的确很美。
成晓北愿意陪我抽风,顶着呼啸的西北风,我们租了两辆单车在城墙上飞驰。
细密的雪茬不断割在脸上,有点疼。
后来,我骑累了,可又想继续玩,干脆耍赖换了辆双人车,让成晓北在前面蹬车扮车夫,我就负责坐在后面,蜷着腿,躲在他身后,一边看风景一边给他加油。
挺想一个人的。想他抱着我哄我时会叫我“宝宝”——我爱极了他那样的温柔;可又想到他绝对不会任我如现在这般去疯闹——他一定会呵斥“这么冷,疯什么”或者“不许闹,不然就等着挨打”。
仔细想想,他总是在提醒我“不要闹”“要听话”,可我真的有给他带来过什么困扰吗?我是一直在“闹”他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现在我安静了,不在他身边闹他了,他该是满意了吧。
成晓北越骑越快,我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啊啊”喊声却随着思绪渐渐低落下来,最后,完全没了声音。
雪似乎下大了些,眼前一片茫茫。
“你——怎么了?”成晓北的声音很僵,连随着他的身体也一齐僵住,就像被空气冻得凝固了一样,只有被施予了力量的车轮在他脚下刷刷空转着,提醒着这个世界并未被静止。
因为我突然抱住了他。
没什么——我在心里回答他。
我只是想找个人靠靠。在我想一个人的时候。
第53章 第 53 章
对吼
我给王大炮打电话的时候,那二货竟然不接。
等我第三次打过去,他才接,还是在信号接通了很久之后。我都没想到他一个有车有房有票子的人竟会那么吝啬,不就是个陌生外地号码吗?能花几个钱!
我刚刚“喂”了一声,正准备骂他个狗血喷头呢,他倒是耳朵灵敏,先喷我一脸狗血。
“我操!你他妈个祸害终于肯现身了!你丫跑哪去了,赶紧给老子他妈的滚回来!!”
王大炮的嘶吼震得我耳膜疼,也搞得成晓北忍不住频频侧目。我不得不捂住手机,并拿远一些,免得让正在电话里乱喷的二货给首都人民丢脸。
讲话那么大声,还那么不文明,多没素质啊!
“喂?喂喂?佟一铭,你丫还在听么?”
“在听啊。你说完了啊?那我说了啊。”
我半天没说话,就等王大炮嘶吼完了,准备和他好好对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