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昊无奈,只得向那医生示意让他来。
玉姨也一脸担忧地离开,乔昊一把拉上了床帘。
“说说看,是真的那么想画画,还是只是想发脾气?”他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对石冬冬道。
“画画。”石冬冬低着头,简短回答。
“一定要趁现在吗?等身体好些了画不是更尽兴?”乔昊直接坐在了床沿上,把之前那医生理好的画夹进了画板里,有些刺眼地,那幅有埃菲尔铁塔的画正好在第一张。
“你们不懂,灵感是不会等人的。”石冬冬将身体靠向了床背,抵触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石冬冬让乔昊不得不深深看了一眼,他仰靠在枕头上,故意闭上的眼睛使得睫毛不住颤动,一脸说不出的颓废与消极。可他口中的话却凌厉无比,肆意散射着伤人的锋芒。
乔昊觉得,他似乎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话可以让自己生气。
“还有,我真的不要输这些什么营养液,你帮我把管子拔了吧,我不要像一条狗一样成天被栓在床上……”
石冬冬又说了一句,只是这次话还没说完便被乔昊打断了。
“你是不是觉得医院的床位很空?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天天求人排着队等床位!”乔昊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你从来都只考虑你自己,舒不舒服,自不自由,有没有碍着画画,你从来不需要为钱担心,多贵的药在你眼里都算不上什么,这个医生不好骂走,下面还会有一堆医生围在你身边!你可以想住哪个病房就住哪个病房,住多久也没有问题……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治病想输液想好好活下去都是奢望吗?你太不懂事了,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是你太高看我了,”石冬冬仍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眼睛微微睁开了些,仿佛乔昊的那些话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我从来就是这样一个自我中心的人。”
乔昊郁闷之极,他既后悔自己对石冬冬近乎发泄的态度,又沮丧石冬冬的无动于衷。
只是沉默了许久,床上的人都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是啊,也就我这种傻瓜天天围着你转,怕你有一丁点的难受。”他再次忿忿道。
中午的休息时间对乔昊来说并不长,下午还有一屋子的门诊病人等着他,两人间长久的沉默让他不得不拉开了床帘决定离开。
尽管,以这样近乎冷战的局面作为结束他十分不甘。
“下午下班,我再来看你。你想睡就睡吧,希望到时你心情可以好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