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留在你身边的,之前不就是?至少……这段日子让他陪着你。”
“你不也说,那样有意思吗?因为我病了所以才留在我身边,”石冬冬再次笑起来,“真的比用怀孕套住男人的女人还卑贱呢。”
“所以,你只是在试探他?”乔昊从心底为石冬冬感到悲哀。
而那人沉默,算是回答。
“那么,忘了他吧,好好面对自己的人生!”乔昊索性握住石冬冬缠着纱布的手,“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医生,把身体养好。”
“人生?……乔昊,那东西我还会有吗?”石冬冬轻轻挣脱了乔昊的手,目光再次移向了空中的盐水袋,“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自生自灭。”
“就为了那个男人?你就这么作贱自己?不是还没确诊吗?自生自灭?你要死不该死得明白些吗!如果并没有那么严重呢?你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就算你无所谓父母,可是你住着这样的病房,去看看楼下那些为了活下来拼命努力的人!命是自己的,为什么为了别人就放弃?”乔昊生起气来,对着石冬冬一气训斥。
看着脸都胀红了乔昊,石冬冬没有说话。
乔昊说完,面对不说话的石冬冬,也为自己的激动尴尬起来。
两人都看着对方,房间里一片安静。
石冬冬看着乔昊,若有所思,而乔昊,越看石冬冬越觉得心里难过。
难过不是因为他的病,而是他对自己的放弃。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门被直接打开。
房里的两人被惊动,只见门外,石崇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冬冬,第三天了,我们该走了。”石崇山沉声对自己儿子道,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也直接无视了床边穿着白大褂的乔昊。
“我不走。”石冬冬倔强地别过头。
“这不是任性的时候。”石崇山皱眉,对身后的人示意。
两个医护人员模样的人径直上前,走到石冬冬的床边,试图把他手上正打着的吊针拔去。
石冬冬挣扎着躲开,盐水架被输液管带到,乒乒乓乓倒在床沿边又继续塌了下去。
石冬冬手上的针头被牵连着甩了出去,手背上一下渗出血来。
“你们干什么!”乔昊已经站了起来,推开那两个人,挡在了石冬冬面前。
“你是这里的医生?不知道我们今天转院吗?”石崇山看了一眼乔昊,口吻居高临下。
“我是冬冬的朋友,我觉得您应该和冬冬好好谈谈,这样勉强病人对病情不会有帮助。”乔昊转头看了眼石冬冬,那人正低头看着自己渗血的手。
“我不知道冬冬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个朋友,但是,他今天必须走,这不是该任性的时候。”石崇山说完,不由分说地挥了挥手,原本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便闯了进来,其中一个推了辆轮椅。
乔昊被蛮横地推到了一边,推轮椅的人已经强行押着石冬冬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石冬冬大喊起“不要”来,声音近乎歇斯底里。推轮椅的人显然对病人的反抗预计不足,手没扶稳,便被石冬冬拼命地挣扎挣脱。
然后,那轮椅连同上面的人一起翻倒在了地上,“砰”地一下,就倒在乔昊的身边。
乔昊等不及想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却被又跑上来的两个人粗暴地放倒,竟直接给了他几脚。
即使碰到胡闹的病人家属,乔昊也没有这样暴力地被对待过。再看向一边仍在拼命挣扎,却因为体力不够而根本无法抗衡的石冬冬,他几乎被四个大汉扛了起来,乔昊彻底愤怒了。
即使初衷是为了他好,但病人也需要尊严。
乔昊从地上爬起,将已经被弄歪的衬衫领口猛扯了一下,有扣子掉在了地上,空气也变得格外顺畅,没有丝毫犹豫,他一脚朝正抓住石冬冬双手的那人踢了过去。
对方应声倒地,其他几人反应过来,却在犹豫是否该放开石冬冬时受到了乔昊的另一拳、再一脚。
“拉住那人!”石崇山吩咐了一句。
原本已经气急败坏的几个人得了命令,迅速围拢了起来,无所顾忌地对着乔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