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他自己也有些忐忑,觉得拿捏不准柯舒朗的不冷不热的性子:“下周开业,你们都来,我当面跟她说。”
柯庭云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晚上柯舒朗回来,就看见柯庭云靠在沙发上,她看见自己哥哥穿着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深色的毛衣,头发柔柔顺顺地垂在额头上,五官浸在暖光里,就仿佛看见了数年前那个护着自己、瘦弱又倔强的少年。
一点没变。
柯庭云就是要等她。
他把做好又凉了的饭菜热了,又给柯舒朗拆了一盒补血的营养品,两个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吃了这顿饭。
也许是灯□□氛都有些温馨,柯舒朗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家庭的感觉,她喝了口汤,觉得四肢都从疲惫僵硬的状态里恢复了:“他俩……还好吧?”
他俩指的自然就是柯父和柯母。
柯舒朗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想起他们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就是柯萍联系了医院,派了车来接柯父的时候。那也是她考上研究生之后的事了。她记得自己站在家门口,看着柯母拎着大包小包的钻进了车里。柯父从大病一场失去了劳动力之后,柯母就憔悴了许多,背也有些佝偻了。她显然对此行很是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大概是觉得有柯庭云和柯萍在,自己也能卸下了担子,因此十分操心里八分轻松,也就没有很在意车外的柯舒朗,等车要开动了,司机师傅回头问她:“不跟你女儿告个别?”
柯母领会了,有些不耐地招手让柯舒朗过来。
柯舒朗和她面面相对,听她例行公事一般地念叨了一遍要家人不在要照顾好自己云云。柯舒朗只能茫然点头,那一刻柯母忽而就心软了一下,那点子被时光和争吵消磨的差不多的骨肉亲情就涌了上来,就有些不舍地摸了摸柯舒朗的脸:“以后,找个好男人。”柯母说:“别找你爸那样的。”
柯庭云没瞧见柯舒朗的神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听到有人问起柯父,还是犹如心头梗了刺一样,说不出的膈应和难受:“还好,医生说好好休养,按时调理,就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明明已经长大,明明那个人已经老去,可他给予的阴影却挥之不去,多么可怕。
柯舒朗:“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柯庭云愕然了一下,大概是没想过柯舒朗会说出这么有亲情味的话来。他想,如果是换了别的兄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