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吧。”
“哦,这样。”奕帆听见男人轻轻笑出声,“那他不是正需要帮手么?”
他一愣,探头向办公室里望去,整间办公室人去楼空,只有一张办公桌上资料码放得整整齐齐, 一个男人背对他处理工作,他身旁的办公桌空空荡荡。
原来他当自己是我的帮手。
他不是为我工作,他是帮我工作。
那个瞬间,奕帆才终于有了当总裁的实感,他要对一个公司负责,即使只有一张办公桌亮着,即使只有一个人肯相信他。
奕帆蹭到萧晓身边,在被子下面伸出胳膊,轻柔地搂住他的腰。萧晓已经睡熟了,完全没有反应。奕帆低下头,埋进他肩窝里。
别人家霸道总裁呼风唤雨,员工只管索取就好。你家总裁没那么本事,听到你愿意留下来帮他,他高兴得做梦都在开公司。
抱着萧晓,奕帆打心底里开心家里给了他这么一个空壳子。
当总裁真好,可以睡员工。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我要怎样才能接近你呢?
可惜的是等回去就没机会一起睡觉了吧,做/爱也是。萧晓的床太窄了,睡两个人不舒服,估计他也不肯主动来奕帆家里。奕帆琢磨着,要不下次在他办公室做吧,他的大办公桌,真皮沙发,就都可以沾染上萧晓的味道。只不过,他的办公室几乎是全透明的,走廊上还人来人往
不好,脑补了下,小总裁就来了状态。奕帆不想吵醒萧晓,稍微抬起他的腿,借用他腿缝消火。摩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奕帆舒坦了,整个人附着在萧晓身上。萧晓也因为腿根发热而睡不安生,嘴里断续发出呓语:“只和我请只和我”
奕帆凑上去听。
“不要,不要走向别人”
奕帆笑得非常甜蜜:“当然了,我只要你。”萧晓表情不见放松,嘴唇紧抿。总裁终于鼓起勇气亲了亲那两片嘴唇,试图抚慰他的不安,他动作温柔,轻手轻脚。
直到萧晓叫出那个名字,奕帆怔住,动弹不得。
他叫的是林不觉的名字。
回程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飞机晚点半个钟。萧晓他们下了飞机,来接机的竟然是林不觉,因为飞机晚点,他来了正好接到人,没让萧晓等着。
“你们回来了。”林不觉笑着说,“奕总好。”
“嗯。”奕帆回应一句,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反应,自己叫了辆出租,扬长而去。
萧晓不明白奕帆突然这是怎么了,昨天试衣服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今天早上起来,整个人闷闷的不说话,别人问就回一两个字,闪了舌头似的。
但是林不觉出现后,他就忽略了奕帆所有的不自然。
林不觉今天穿了白色羽绒服,一圈黑鸦羽,很学生气的款。他的巧克力色头发松散地塞在衣领里,蓬松松的,他蹦蹦哒哒地向萧晓走过来,萧晓仿佛看见一只小麋鹿,围着雪橇看圣诞老人装礼物。他走过来,右手以一种要挽住萧晓胳膊的姿势伸过来,临到近前,又垂下来,只是轻轻拉住他的袖子。
林不觉:“外面雪大,地面滑,你会担心公交出车祸吗?”
萧晓:“那就坐地铁。”
林不觉看着他笑,“地铁站有点远,和我一起走过去好吗?”
萧晓沉默,看着登机牌上的各种语言,林不觉只用两只手指拉着他的袖子。他说:“好。”
雪还没有停,纷纷扬扬地飘。幸好没起风,它们簌簌而下,没有犹豫。整座城市像一个安静的水晶球,充斥着透明液体和纯白飞絮,灰蒙蒙的孤寂。有点浪漫,有点疏离。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林不觉望着天,“真高兴,今年的雪你也陪我看了。”
萧晓:“雪没有什么好看的。”
林不觉:“可是有人陪着看,就不一样了。以前每年的第一场雪,你都陪我看。”
萧晓:“不要说得好像过了很久,不就只有四年。”
林不觉脸冻得有些僵,用厚厚的连指手套揉着脸蛋,还要笑:“以前每年冬天,立冬一过我就开始盼着下雪。你说如果等不及,你就记着日子,给我说倒计时。今年你没有提,我都不记得日子了。”他的棕色雪地靴踩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