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摸不透女生的心思,边走边说:“问题是她们听懂没有啊……记住了,是正直的好兄弟,正、直!”
篮球场上零零散散三四队人。
三班占了半个球场,隔壁四班的只能拍着球往里面走。
四班分了两队人,看样子是要打友谊赛,规模挺正式,其中有个人脖子里还挂了口哨。
贺朝收回目光, 打算认真跟谢俞一对一过几招。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球投出去,看到斜对面毫无预兆地飞过去一颗球,直直地往罗文强那边砸。
罗文强反应快,往边上跨了一步,那球几乎贴着他的脸擦过去,像阵凌冽的风,陡然间逼近,最后重重地砸在对面的铁网上。
——“砰。”
球重重地落在橡胶地面上,弹了好几下。
“不好意思,”四班队伍里有个男生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头发特别短,寸头,说话的时候皮笑肉不笑,双手摊开作无辜状,“手滑。”
说完,他一路小跑,跑到铁网边上,弯腰把球捡起来,然后高高举起,手腕发力把球扔回场上:“兄弟们接着!”
那队人哄闹一阵。
谢俞对那位皮笑肉不笑寸头第一印象不太好,俗称不顺眼,看到罗文强打球打得好好的,却第二次不小心被他“手滑”打断,忍不住停下问:“他谁。会不会打球,手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谢俞话刚说完,身后又是“砰”地一声。
随即而来的,是罗文强陡然变高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
几次三番被人打断,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
“是这样,”那人笑了笑,指指罗文强他们那个篮球架,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们平时都用这个,用习惯了。”
四班这节不是体育,之前也从来没碰见过他们,今天估计是临时换了课。
敢情把球场当成自己家了。
罗文强被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惊了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见一颗球猛地砸在了对方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操”了声,回头看过去,看到传说中的西楼老大站在两米开外,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谢俞说,“手滑。”
四班那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谢俞什么来历他清楚得很,不只是谢俞,还有边上那位靠着篮球架、看起来挺懒散的,虽然没说话,眼神里明显带着警告。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俩跟班里其他人分开打球,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并不怎么样。
虽然不爽,但四班的人也不敢说什么,最后还是憋着气弯腰把球捡起来,再起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一点笑意,把球轻轻拍过去说:“你的球。”
硬还是俞哥硬。
刘存浩冲谢俞比了个“厉害”的手势。
有两位大佬镇着,一直到体育课下课,两个班各打各的,没再闹出什么摩擦。
等下课罗文强收运动器材的时候,万达才没忍住说:“刚才俞哥简直酷炸了,四班那个梁辉……”
谢俞帮忙拿球,闻言挑了挑眉:“梁辉?”
万达:“就那个手滑的。”
梁辉在年级组里也算出名。
不过他的这种出名,跟“校霸”又不太一样,只敢背后做点小偷小摸的事,耍完阴招,当面对峙还死不承认。
私下提及,年纪里都心知肚明他是什么人。
器材室没什么人,谢俞把球往收纳箱里放,刚放完就听到万达继续讲八卦:“体委不是总想着篮球比赛吗,疯狗说今年不一定有,就因为他。”
“等会儿,”被万达提醒,贺朝才想起来,打断道,“是那个狗东西啊。”
被‘狗东西’三个字震慑住的万达:“……朝哥,我之前没发现你骂人水平那么强。”
贺朝:“客气。讲礼貌,文明你我他,我一般不轻易骂人。”
高一那场篮球赛最后闹剧收场,比分作废。
梁辉那一整个队打球都是一个路数,怎么脏怎么打。贺朝本来带着班里几个男生报了名,结果初赛还没上场,坐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头疼:“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