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孩子还是夏岳,又开了两瓶饮料,给他一瓶。
两人干杯,痛饮爽歪歪。
聊到很晚,没有聊出任何结果,散了。
在饭店门口,两人勾肩搭背下了台阶。
迟立冬抬头看夏夜的星空,忽而道:“我问你一件事。”
李唐道:“什么事?”
迟立冬道:“你在夜店里见夏岳玩舌吻大赛,对吧?”
李唐有些后悔,说:“早知你这么离不开他,我就不多嘴了,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不好。”
迟立冬没接他的茬,道:“你再和我说说,他怎么玩的?”
李唐道:“说这个干什么?”
迟立冬:“我想再扎扎心,你说。”
李唐无语道:“就是限时十分钟,店里的人随便亲,比谁亲过的人多,得……伸舌头。”
迟立冬道:“他赢了是不是?亲了多少个人?”
李唐:“三四十个吧,多少年了,早忘了。”
迟立冬道:“三四十个,里头有你吗?”
李唐:“……”
迟立冬:“有吧?”
李唐:“……有。”
迟立冬愤怒地按着他打了一顿。
第二天,迟立冬开始健身,每天两小时,一小时锻炼,一小时练拳。
不再宅着了,社交慢慢正常起来,回到家也不躲进房里看书,会陪母亲聊聊天、看看电视,偶尔还帮阿姨做点家务。
一个月后,他恢复了以前的身材,精神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
夏去秋来,草枯叶落。
很快迎来了又一个冬天。
然后,又一个新年。
春节前后的聚会多如牛毛,迟立冬每天赶场一样连轴转,好在他因为脾脏手术不能饮酒的事众所周知,虽然每场聚会必到,但也不至于像某些同龄人一样,在应酬里硬生生喝出酒精肝。他三十七岁了,淡定地接受了自己已近中年的事实,不再沉湎于伤春悲秋,不再执着地追忆往昔。
只在夜晚极度孤独时,疯狂地想念某个人,某个航班信息显示在香港停留了半年之久、前几天去了新西兰的人。
除夕的前一天,他和公司几个技术员工一起聚餐,餐后结了账,却驻足在大堂里,迟迟未走。
员工久等未果,进来叫他:“迟总?”
迟立冬站在餐厅大堂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侧耳听着音响里流淌出的民谣。
员工:“迟总喜欢罗大佑吗?”
迟立冬点了点头,说:“走吧。”
音响里唱着: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终究是一阵烟。
他想起夏岳和夏岳的同学们唱着这首《光阴的故事》,在歌声里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