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保险箱很少打开,我也很久没回家住过了,是真的把改密码的事给忘了。”
“不行,你怎么能忘了呢?”夏岳拿了桌上那张卡片甩过来,讥笑道,“皮皮鲁,你的流氓兔都没忘了你。”
迟立冬抬手一接,把卡片抓在手里。
卡片上是王齐的字迹,十分简单的一句话:“祝早日康复。”
落款没写他的名字,是一个简笔线条画,其实画得不太像,但是如果是已知的,只看轮廓也足以认出,他画的是一只流氓兔。
迟立冬整个人都不好了。
包括王齐在内的,其他高中时就交好的几位同学,到现在联系也还是会互相称呼那时彼此的外号,这并不特别。
可是这卡片、这落款,出现在此时此地,太糟糕了。
“看不出你们两个,还挺浪漫的。”夏岳冷冷道。
迟立冬大惊:“什么浪漫?没那回事!”
夏岳道:“一绺头发留了近二十年,还不浪漫吗?古代时候的结发夫妻也就这样了。”
迟立冬抬不起头来,道:“宝宝,你别乱联想,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种意思,我就是……”
就是什么呢?他留下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联想的内容,并没有比结发之谊更浅薄。
夏岳一时笑了,说:“那正好,我帮你想想。”
他把椅子摆正,坐下,抱起胳膊,认认真真的,摆出一副要帮迟立冬出谋划策的样子。
迟立冬从来摸不准他的路数,深感恐惧,垂死挣扎道:“想什么?别想了,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夏岳不理他,自顾自道:“我觉得你那盒子挺有意思的,尤其看那照片,你得奖的时候,你们俩抱头痛哭,还有点感人。你就没想过吗?他可能对你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不定就是从来没想过能和男人在一起,现在他知道行了,你们俩有可能的。”
迟立冬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呀?”
夏岳翘起腿,很轻松地说:“上次你不是说他和他男朋友吵架吗?不如这样吧,改天我约他男朋友出来见一见,帮你劝一劝,让这人和我一起退出,我们这路人甲和路人乙,就不掺和你们这对青梅竹马了。”
迟立冬出了一头汗,刀口也有点疼,坐得笔直笔直,哀求道:“宝宝,我脑子很笨的,跟不上你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