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致成瘾,用药是治不好的,只得靠自己戒断。你还年轻,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药虽损耗了些精神,休养一阵也就好了。况且我听说你是误服,既有戒药之心,只要能忍的住诱惑、吃得了苦,一年半载后总能戒掉。”
傅深皱眉问:“戒药很痛苦么?”
严宵寒听懂了他的未竟之意,按住他的手温声劝慰道:“没关系,只要能戒掉,吃点苦头也没什么。”
老大夫摇头:“秋夜白这东西,就好比放贷,你借了钱纵情挥霍,还的时候就要抽筋扒皮。老夫劝你做好准备,药瘾犯起来可不是寻常人能受的住的——要是真那么好戒,何至于满大街都是倾家荡产的病鬼?”
吃苦对于严宵寒来说不算大事,他从入宫起一直是从刀山火海中蹚过来的,心性坚忍自不必说。只是傅深看不得他受折磨,追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减轻一些?”
老大夫上下扫了他一遍,慢吞吞地说:“……倒也不是全无消解之法,只是……”
傅深:“只是什么?”
老大夫:“只是你要辛苦一些。”
傅深:“怎么讲?”
“据老朽所见,这位公子昨夜服药之后,情动不已,难以自禁,”老大夫道,“秋夜白的药效正在于此,一是令人精神焕发,如坠仙境,再则令人气血上涌,情’欲’勃发。所以我想着,你们二人既是眷侣,他药瘾发作时,或可一试此法,略作缓和。”
傅深哑然:“……管用吗?”
“秋夜白之功效,无非是令人心生满足愉悦,”他细细地给傅深解释道,“世间之乐大抵可分三重,第一重是饮食之乐,饥饿时得以饱腹,则为餍足;第二重是床笫之乐,两情相悦,水乳交融,则为欢愉,第三重是药石之效,服之令人神魂颠倒,则为极乐。”*
“秋夜白所能带来的愉悦,远胜于饮食或交’欢,但或可以此弥补一二。譬如某人嗜甜,欲令其戒糖,即刻断糖当然难以忍受,需酌量递减,日久天长,方能与常人无异。”
“明白了。”傅深点头,“药瘾发作时给他尝点甜头,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是吧?”
“正是此理,”老大夫拈须道,“只是有一点你需得记牢:万不可看他难受,就让他再沾秋夜白,心软乃是大忌。”
这回傅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严宵寒一眼。
严宵寒朝他安抚地一笑,眉眼憔悴,但格外温存:“看我干什么,怕自己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