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困得神志不清。
傅文泽在电话那头平地一声雷把他给炸醒了:“唐先生,冒昧地问您一句,能否协助我们警方调查一个人?”
唐旭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把脸,确认自己没幻听后问道:“调查谁?”
傅文泽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才一字一句地吐出一个名字:“调查王志量。”
这事还得回到几天前,唐旭跟傅文泽提起张颖的遗书的时候,傅文泽心里就起疑了。
张颖的遗书其实并不是他在档案室翻出来的,而是在李队的办公室,巧合之下看见的。
这封遗书被压在了一堆文件的下面,只露了一个角在外面。
李队平时是个很严谨、讲究的人,桌上的文件从大到小沿着桌沿摆放得整整齐齐,这封遗书压在一叠摆放整齐的文件下面有些突兀。
当时李队的表现也有些反常,李队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是有事交代,没说两句却又起身出去开会,让他在办公室里的等着。
李队一走,那封遗书从文件下面露出来一个角,简直像是有人故意摆在那里让他发现的。
而傅文泽的职业习惯也让他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敏锐地注意到了那封不同寻常的遗书并且动作迅速地将遗书内容照了下来。
等唐旭说起遗书的异常时,傅文泽只是考虑了片刻,就拿起手机联系上了博安市刑警大队队长余范。
他和余范,从血缘关系上说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从工作上说是前辈后辈的关系。
为了遗书的事,傅文泽一早就开车去了博安市,他和余范约出来,在路边一家小面馆点了两碗拉面,等面上桌的工夫两人一番交流,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但就同时出现在两封遗书上的那句‘我奔赴死亡,亦是奔赴天堂’,再联系上王志量这个人,余范思前想后,总算从记忆深处捕捉到了一丝踪迹。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余范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黑利群,点燃后陷入了回忆,“二十年前我跟着我们队长接手过一个自杀案,死者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他们去局里调查了一番档案后,确确实实翻出了二十年前的这桩自杀案件的记录。
二十年前,余范也才二十出头,刚入职不久,跟在别人后面当个小民/警,入职没多久后接到了一个关于自杀的报警。
案发地点是医院,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死者家属已经到场了,正拼命往黄色警戒线内挤,看到已经崩成两截的尸体后崩溃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