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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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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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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起意。”

    “我也说过,腻了就放小橘走,”黄煜斐又从桌子上下来,走上前抱他,“可是我没有腻。”

    “又来了,就这点话翻来覆去说,”李枳在他臂间僵着,实则已经动摇万分,“……离不开一个人,确实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一辈子,谁敢许啊?”

    “没有要一辈子,只是现在而已,我有给你很专情的印象?”黄煜斐声音冷了下来,“腻了烦了我就一定放手。昨天的冰激凌我不是扔得很干脆吗?”

    李枳不再说话,他心里一阵阵发悸,感觉自己就是一碗即将化成汤的雪糕。冷汗冒着,头皮炸着,思绪翻飞着,最后融着无可奈何,冻成一块僵硬的沉默。而他越沉默,黄煜斐就越躁动,越愤懑,为李枳,为自己,像是雕刻师一筹莫展地举着凿子,面对一块冥顽不化却一锤就裂的石头。

    他万分不愿看李枳这苦兮兮的样子,他甚至盯着他想,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帮你逃跑的东西吗?于是头脑发热地拽着李枳往卧室回。

    拽一路,也脱一路,李枳的衣服被他一件件丢在地上,毛领外套、藕粉连帽衫、破了洞的牛仔裤、刚穿上焐热的内裤……统共也就四件,却把地板铺得凌乱。他把李枳扔在床上,自己衣冠楚楚地爬上去,床垫弹性极好地颤。而李枳就跟木偶似的,还是没做服装的半成品,全裸地横躺在那儿,任他摆布。

    “我要做什么?”黄煜斐沉声问,问李枳,也问自己,“我到底要干什么。”

    “做爱,干我啊。”李枳面无表情,“真够精力旺盛的。”

    “你不想我就不做,我不是——”黄煜斐有点哑口无言,他为自己而感到由衷的可耻,又来了,是这两天的第无数次,这对于伤人无数却从不愧疚的他来说是种几乎全然陌生的感觉。

    “做吧,随你方便,我挺舒服的,你感觉也不赖吧?”李枳敞开腿,避开他眼神,“直接捅就行了吧,这两天下来我那块地方软得很,现在可能还没完全合上呢。”

    黄煜斐怔住了,抓住他手腕,“我做什么你都接受是吗,连一点抵抗也没有?”他似是十分难过,那双眼睛太黑了,像两汪孤单的井,打出的水也必然是透黑的,寂寞的。他深呼口气接着道:“小橘,你应该骂我人渣,把我完完全全地推开的……”

    “也别把我想得太傻太善良,”李枳受不了他这模样,心疼得要命,他固然是舍不得推开黄煜斐的,以某种更深情、更悱恻的真实理由,却还是狠下心,“我不躲,当然是在等你腻掉呢黄先生,等你认清我就是个该扔的无聊的垃圾,所以快点上啊别怂。”

    黄煜斐一听这话居然就哭了,眼泪扑簌簌的,滴答到李枳小腹上,腿根上,委屈得像个爱上老师的学生仔。他自己也很惊讶,半褪着裤子抵在李枳胯间,却没法做出别的动作,只是慌慌张张地,不住揩掉泪滴。

    李枳无言地望着他,神情似有疲倦,眼睛是湿的,嘴角却噙着些涩眼的笑,半天才说:“到底谁操谁啊,搞得我跟诱奸纯良男生的臭流氓似的。你要干就干,不干,就放我走。”

    “我不放!”黄煜斐大声道,“如果那样,我又失败一次,我会一辈子都恨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什么失败啊?我确实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李枳哈哈地笑,“有能力,没顾忌,世界都是你的。”

    黄煜斐不搭理他了,也和昨天一样不亲他的嘴,只在他身上啃咬,如同身下的冲撞的动作一样蛮横而痛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李枳被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里,又疼痛,又浑身燎烧,从皮到骨全都滚烫,他仿佛看见梦里被手电光照得全身透红的自己,有汹涌的洪水从远方来,要浇灭他全部的理性和人性,他必须抱紧黄煜斐,这世界上唯一愿意抱紧他的人。

    他们这样做爱,从早到晚,不多说话,不干别的,哪怕疼,哪怕眩晕,也不放过彼此。李枳看见窗角的圆日升到最顶的窗棱,再降下来,看它变白再变成冷冷的黄。其间时有休息,黄煜斐扶着他去厕所,去喝水,甚至单手给他切了梨子和甜瓜。然后他们回到床上乏累地、相拥着躺。但其余时候他们都在不停地重复那些动作:插入、抚摩、呻吟、嘶吼……一直是最无奇的、处男和女友首次上床都会的几种姿势,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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