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和办公室也都选顶楼。现在能够坐地铁,是小橘教会我的。你一直陪着我坐。”
ptsd……就是ptsd。李枳忽地想起那个八月的雨夜,黄煜斐出了祠堂,冒着台风,风尘仆仆跨过几千公里,他过来找他。那夜里有大雨雷暴,也有地铁,可黄煜斐撑着把黑伞,独自经历一遍,只为找到自己。又想起那夜的眼泪,以及闪电下冒出泪水的漆黑双目,心中钝钝地疼,刚被黄煜斐拉着领进屋子,他忽然就哭了。
太多情绪在他心口上冲涌,马上就要爆掉。他非常累,险些坦白一切,承认一切,几乎就要跪下,只得靠在鞋柜上,罚站一样背着手,深低着头,不敢再看身前的人,哪怕一眼。
“怎么了?”黄煜斐也有点慌了,上来搂他,帮他刮掉眼泪,“这么想养那只小猫吗?”
“没有,”李枳抽噎着,“我去做饭。都炖糊了吧。”
黄煜斐定了定神,拉住他,在沙发上坐好,再揽进怀里柔声道:“别哭啦,我要坦白,我确实不喜欢养小动物,也没有什么爱心。”
“嗯,不养了,随它去了。”
“小橘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养吗?”黄煜斐亲了亲他红透的眼角,认真地说,“因为无论养什么,它都会比我早死。看见它死,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对我来说是最难过的事情。”
李枳心里像被电击了一下,酸麻地震颤。他张着嘴,半天没出声,最后才道:“那如果,我也比你早死呢?哥,你会不会把我也当野猫丢掉?”
黄煜斐蹙眉:“你在说什么?”
李枳破涕为笑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会把我丢——”
黄煜斐专注地看着他,也打断他:“不是,我的意思是,小橘不能比我早死。这是不能发生的事。有意外,就去避免,有病,就去治。”
“治病也有风险啊,也有没法避免的意外,”李枳慢慢地说,“就像那只猫,我看它就没什么救了。”
“如果这样……我就先一步把自己杀掉,在下面等着你。”
李枳傻傻地,又悲哀,又有点怕,忙着去捂他嘴巴:“你自己倒是开始瞎说八道了。我又不是那只猫……”
黄煜斐却把他发凉的手指拨下,一根一根,握在掌心里:“怎么是瞎说八道呢?我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了,这是我很早就做好的打算,也是我必须坚持的事情。”
说这话时他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李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