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懂,黏得太紧恐怕就会厌烦得很快。”
黄煜斐颇有些不满:“好狡猾,小橘竟然还在对我讲这种话。”
“哎,被识破了,”李枳眨了眨弯着的双眼,笑道,“那猜猜看,我现在是在套你什么话呢?”
“说我不会厌烦,”黄煜斐也笑了,“我怎么会厌烦?你是我唯一的出路呀。”
“这话果真还记着呢……”李枳睫毛翕动,“但我一直没搞明白,这唯一出路是指,要是没了我的话,你就无路可走了?”
“就不想走路了。”
“我是拐杖。”
“不对。”
“那我是冰饮料,是放着劲歌金曲的耳机。”
“不对。”
“到底是什么呀,黄先生?”李枳吸了吸鼻子,“不知不觉又煽情了。”
“终点。你对我来说就是终点,人只有知道终点在哪,才会有勇气把马拉松跑下去,否则漫无目的眼瞎一样,岂不是很惨,”黄煜斐坦然地说着,看了两眼夜色中李枳被镀了层光膜的侧脸,“我对于你呢?李先生,我是你的终点吗?”
“不是的,”李枳考虑了一番,才抬起眼皮,专注地回望他,“哥,你可不止那么一点,真要说的话,你是我的一整条路。从头到尾。虽然我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多长,但我知道,等到它结束的时候,我必定也不复存在了。”
黄煜斐听着,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他固然是心动的,却也感到不安。他想:什么叫作“不复存在”呢? 这讲得也太决绝了些。
于是他就问了出来,李枳却微笑着答:“意思是说,我到死都会爱你呗,”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就是绑一块了!”
“情话不是这样讲的,”黄煜斐撇掉不安,腾出只手去拧他脸蛋,挠他痒痒,“多和我学学。”
李枳咯咯笑着,举起花盆投降,一遍遍答应:“好,好。”
俩人一身汗臭,一块洗澡。李枳洗得比较快,也不喜欢吹头发敷面膜,冲干净就出去了。待到讲究人黄煜斐收拾利索出了浴室,却发觉这人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自己睡觉时穿的那件t恤。
他甚至没带手机,黄煜斐遍寻无获,头皮发炸,随便翻出两件衣裤套上就准备出去找,却在门上看到一张小纸条:我去天台把龙胆大侠安顿一下,来找我玩。
还画了个笑脸。
黄煜斐哭笑不得,松了口气,又叹气。
这屋顶的平台是李枳的宝地。使用权归他们顶层所有,只有这一家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