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黄煜斐做的一些更疯狂的举动,例如打架撞车抽烟喝酒之类的,她更担心大洋彼端的弟弟这种一身冷刺的性格,将来会很惨烈,甚至孤独终老。
谢明夷问:“他这样是怎么考上普林斯顿的?”
黄宝仪笑:“他有精力做坏事,当然也有精力学习,在面试官面前也很会装哦。”
谢明夷开解道:“也对,性格是次要的,男孩子嘛,宝仪姐其实不用太担心,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很不错。”
黄宝仪叹气:“这也是需要靠药物的呀,明夷,平时多多过去和他聊聊天吃吃饭好不好?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朋友啦,一天天只会喝浓缩咖啡,跟着余翔学打架。”
或许是由于周围人都已熟悉黄煜斐的品性,谢明夷也看得出来,尽管这人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每周末家里都有聚会,乌泱来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喝酒狂欢,他全都来者不拒,佳肴相迎,可到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好像连一个也没有。
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谢明夷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不只是纽约到普林斯顿的距离,他任重而道远。
因此,在黄煜斐本性不改地,毫不留情地把谢明韵拒于千里之外,又在六月的酒会上公然出柜闹得鸡飞狗跳之后,他还是没能拒绝那混球要他一块喝酒的邀请。
他一边想着我对不起妹妹,一边给黄煜斐的龙舌兰里加冰块:“好啦,不就是失恋吗,你现在也彻底消除障碍,谁敢再给你介绍女孩。你惦记着的那位,又不是对你没感觉,去祠堂反思一下不就可以高高兴兴回去找人家了?”
黄煜斐双眼充血,半眯着,往嘴里灌酒:“我郁闷是因为,我仍然没有想通,他为什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他要我和你妹妹断干净,可以直接讲,完全不需要通过分手来要求啊……”
“你是不是嘴硬不承认?”
“没有啊,我直说了,就是有过婚约。我不想骗他。”
“……这样啊,那更不行了,你说得太轻描淡写啦,这样人家不会觉得你坦诚,只会认为你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嗯?”
“一边害怕和你在一起自己继续陷下去没办法脱身,一边害怕你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当然就跑路咯。”谢明夷灌了一口自己的养生红茶,“只有20岁,还是吃过不少苦的孩子,那更好解释,太嫩,也太自怯,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当然吓跑咯。”
黄煜斐不说话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