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还刻了工匠的标,你知道吗李枳这牌子但凡掺点手工起价八十万,今儿个可算见到了。”
李枳听到“钢琴”,猛地从藤椅上跳起来,地上的可乐罐差点绊他一跤,但他还是急吼吼地往那屋跑去:“你他妈别动它!”
宋千正掐着腰站在一边打量覆了层薄灰的琴盖,见李枳这么急,他有点惊讶:“不会吧,你家黄少爷送你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啊。”
“……不是,”李枳愣了愣,背对他转身,在门槛上蹲下,“反正你别碰它。”
顿了顿,又道:“不是我家的。”
宋千叹了口气,把他往边上推,也跟他并排蹲在门槛上,看着午后阳光打在地面上的斑驳树影,道:“实话跟我说吧,你去澳门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问余翔他说他最近也很少和黄煜斐联系,确切地说是黄煜斐不搭理他,你俩一个个的到底搞什么神秘?”
李枳一时间没吭声,别着脑袋,也看不见表情。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但我这边总的来说,就是某天,我终于找到他了,结果看见他笑呵呵的,正在跟一女孩求婚。然后我就回来了。”
“什么玩意?”
“我说了,你高兴了吧,我他妈的被甩了,说是回去断清楚关系,合着是我被断掉,特爽特有劲对吧?”
“突然蹦出来一女的?哪个女的?”
“就他那个娃娃亲,家族世交,在肚子里就有婚约的,”李枳看着宋千微笑,“他妈妈生前给他定的媳妇,又是门当户对又是知书达理的,肯定得娶呀。”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你亲眼看见他捧花下跪给人戴戒指了?”
“没有,没下跪。就面对面坐着吃饭。”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人家求婚的?”
“他递小盒子了啊,那姑娘可激动了,人家哥哥也去了,一副往外托付妹妹的样子。”
“递完之后呢?”
“我不知道。我跑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真是专门抽垃圾签的天才,”宋千同情地笑了笑,“要是这么介意,就该直接过去问他在做什么,至少得看清楚那边下一步发展。说句讨人嫌的,当初追着张硕大闹赤峰的家伙跑哪儿去了?”
这也太高估我了,李枳想,这有可比性吗。他瞥着宋千:“对张硕那是我要报仇,我不要他好过,对黄……对那个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好过,我也没想折腾他。”
“……你要我怎么说你,你就一胆小鬼,还他妈贼能脑补。”
“脑补?搞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