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会不会吓得赶他下去。
眼见着长安街渐远,终于快到三环,街景艳光,稍纵即逝。手机在裤兜里开始松垮地震,是黄煜斐。盯着号码看了几秒,李枳心中波涛翻滚,最终按了接听。
“你……你痛不痛?”那人嗓子哑极了。
李枳怔愣了一下,平声道:“当然疼啊。我全身疼得都要死了。”
他确实不舒服。后面吃进去那么大的玩意,激情过后其他感官回来了,这才发现还是太过勉强,有种肌肉失力的松弛感,伴着隐痛,时不时把他往下拽。同时皮肤上,股缝里,全是不明粘液。他闻见身上的怪味,并且确信出租司机也不是没鼻子的人。这种又脏又耻的感觉怎么能叫舒服呢。
所以他说疼。
黄煜斐则说:“你往后看。”
那辆大奔赫然就跟在后面,隔了两辆车的距离。
李枳伏在靠背上,有点忘了呼吸。用拇指抵住眉骨,像是皱眉,又像是在吊着眼泪。总之隐约可以看见挡风玻璃后面黄煜斐的脸。过一个路灯,他的脸就明亮一次,看不清神情,却莫名给李枳一种阴沉得可怕的感觉,然后再暗下去。
“您变态吗?”李枳急切地想要掩饰什么,于是大叫,“分手了,分手了懂吗!”
“停车。”
“拜拜。”李枳说着就要挂电话。
“我不接受!”黄煜斐坚决极了,“这种理由分手,我不接受。”
“真不像你了,”李枳轻笑,“这他妈,又不是离婚,得俩人签字。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黄煜斐像是平静下来:“我们明天还见面吗?”
“不。我不想看见你。”
“现在很乱,小橘,我明天也许可以给你解释清楚。因为这个婚约,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把它当成考虑范围内的事情。它并不能约束我们。你不要这样任性。”
“我任性?对,不顺你的意就是任性!”
“我是希望你头脑冷静,客观看待这件事。”
“哦,要我冷静客观,所以你是觉得这样没问题,对不对?有个姑娘可是死心塌地要和你结婚生子,老公有个男小三都无所谓,还愿意和我好好相处呢,”李枳笑了笑,“看看,看看这觉悟,二十年的约定人家都守着,两家都支持,你不也是没拒绝,没否认。到现在居然说根本没考虑,还跟一傻逼基佬搞上了。”
“我可以拒绝可以否认——”
李枳恶狠狠地打断,几乎在吼:“抱着他你信誓旦旦,说你爱他爱得不得了,可要不是那姑娘提醒,他就一直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一傻子,特好骗!黄先生我问你,这样很合适吗?”
“……我知道你需要解释。这件事我会处理清楚。我只是希望你,怎么讲,不要冲动,不要虐待自己。我打电话是想要你安心、好过一些。”
李枳不语。
黄煜斐又道:“我也并不是没有当回事,并不是想一带而过……我不想让你失望。”
“我啊,我就不劳您费心了。”李枳叹着气,自觉铁石心肠,却又疼痛不已,“……您的解释还是留着好好说给未婚妻听吧。如果谢小姐问起黄少爷跑到北京三个月,成天跟哪个贱人鬼混的话,您别把咱们的关系说得太不堪就成,也算帮我个忙。”
“鬼混?不堪?……我以为这是爱情。你为什么一定要贬低自己?”
“哈哈,你真的,你总是这样,夸张地谈情说爱,你自信极了,”李枳冷淡道,“可这终究是没法实现的一时之言。你就是这种人。”
黄煜斐像是受伤了,半天不吭声,干巴巴道:“小橘,讲气话有意义吗?能解决问题吗?”
李枳忽地越发地火了,一下子点着似的,尖利的话就从他嘴里蹦出来:“抱歉大哥我现在不叫小橘了,我叫李枳,而且我也不是在说气话,不是气话!也没问题要解决,省事了!”
说完他就又开始哭,于是顿了好一阵子,不想暴露哭腔。黄煜斐没再说什么,可能也是心乱如麻,声音哽哽的一句“对不起”之后,不挂电话,就这样默然。
于是,无言中,一人惶急地跑,一人惶急地追。猫捉老鼠,却知道自己的性命都握在老鼠手里;老鼠躲猫,是因为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