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在转椅上,望着余翔或秘书给他打的诡异菜色抽烟皱眉,而是面对着摆了一排的大小饭盒,在办公室沙发上正襟危坐,整个人呈无比满足的状态。
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叫公司的各级下属过来谈心,人家往往会很紧张,不知道这位总爱在会议上稳狠准地呛人的古怪少东家有什么事,只得故作关心地问:“您自己带饭呀,看着真香!”
黄煜斐就笑:“是啊,爱妻便当。”
然后他就开始闲聊,美其名曰“认识一下公司员工”,实际上,则像是在炫耀他的午餐。
还是根本不会碍着面子问人要不要尝的那种,赤裸裸的炫耀。
一中午光是被喊来欣赏午餐的,就能有十几位。
于是不出一周,黄家在北京的几所公司全都传遍了,谁都知道自家小九少爷有了个很会做饭的宝贝“爱妻”。
这事儿固然也很快传到了黄宝仪耳边,她给骚包老弟打电话:“喂,你收敛一些啊,你这样要明韵面子往哪里放?”
黄煜斐满不在乎:“明韵?我同她很熟?”
“别对我装傻。”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黄煜斐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必要装傻,“谁还记得,谁会当真。”
“小斐不结婚?二十三岁确实不用急,但早晚也要结婚啊。”
黄煜斐哈哈笑了:“我说过要结婚,但不是和她结。阿姐,你不会也被老顽固感染了吧,这样念旧,要不要陪大房剩下的老太婆去吃斋念佛,给她大哥的肝癌祈福,要他快点回来抢他们老母死前抓着不放的小破公司,别败在我们三房这些杂种手里?”
黄宝仪苦口婆心:“又给我讲混账话。小斐,三房和谢家是一定要有婚姻联系的,这样才有底气。我们不能靠别人,妈妈的娘家相当于不存在,长辈那边也只有爸爸一个,一出错,没有任何人会对我们偏心纵容。”
黄煜斐冷眼听着,咬了一口李枳给他炸的虾仁春卷,发出脆脆的声响。他并不领情:“那阿姐和谢明夷结婚不就好了,他现在可是谢家老大,追你好多年,百分百真爱。至于包办婚姻什么的,一百年前就不流行啦,你快去做做美容,不要学媒婆了。”
他确实从没把“和谢明韵结婚”当回事过,以前当玩笑,现在更是当作无稽之谈,甚至让他心生厌烦。事实上谢明韵的长相他都没太记住,毕竟回国后没见上几面,还都是和谢明夷约着吃喝玩乐时,他那位爱管闲事的发小硬把自己妹妹拉上的。而且,从前他实在见过太多这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