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李枳的肩膀,不急不慢地再一次走进家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身上全然没了方才的不耐烦,讲着口音好听的粤语,悠然和各位到访宾客问好。李枳听懂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感谢各位朋友看在谢老板的面子上参加他的生日会,他觉得非常惊喜,还说私宅太小,事先准备不周,接下来大家若是玩得不够尽兴,他先赔罪。
这嗓音带给李枳一种奇妙的古语感,流畅,优美,却略带寂寞——寂寞什么呢,这么多人陪着过生日。被黄煜斐搂着,众目睽睽之下,李枳试图清醒,他还有两个疑问:
第一,这房子真的算小?吊顶也高,光是最外面这间客厅,就足够打半场篮球了,再说来的人也不多,完全不挤,黄煜斐跟这儿瞎客气什么?
第二,这家伙为什么非要这么搂着他?搞得跟他是腿部挂件似的,腿部挂件还背了老大一个琴盒,穿着格格不入的破洞牛仔裤,整个就一emo非主流青年。他也不认识任何人,被这么盯着,真有点尴尬。
这第二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黄煜斐不知又跟来客们介绍了什么,李枳没有听懂,总之那些俊男靓女突然朝他鼓起掌来,还有几个看起来比较会玩的吹起了口哨。
待到大家在谢明夷的带领下去厨房搬蛋糕,终于不再诡异地围着俩人瞧了,李枳从黄煜斐怀里挣开,瞪着眼睛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那人平常道:“说你是我的朋友啊。”
李枳咬唇不语。
黄煜斐背着灯光,认真看着他:“我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让他们议论你的。那边我处理一下就回来陪你。”
不行,还是觉得不够,还有一肚子话想说。可李枳还没来得及再问几句,黄煜斐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就被簇拥着开香槟去了,钻进气球彩灯之间,还笑呵呵的。
李枳捂着左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是气,总之他简直想背琴就跑,而那谢明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年轻的脸上表情十分和蔼:“觉得难堪了?”
李枳尽量礼貌道:“还可以吧,我就是想知道他最后到底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谢明夷神色稀松平常:“他说你是他非常重要的人,本来23岁生日是计划和李先生一个人过的,不过既然现在朋友们都在,那就大家一起嗨。”
李枳低下头:“……他到底要干什么呀。他在逗我玩吗?”
谢明夷一脸我懂的样子,放低声音道:“老九这家伙,该怎样说呢,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