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成块放进榨汁机里。曲何牙齿肿的太厉害,流食吃着都很痛苦,只能输营养液,喝一些汤汤水水。
曲何看着他的发旋儿,突然有些恍惚,很难想象那么张扬恣肆的一个人会这样温柔体贴的坐在这为自己服务。
他颀长挺拔的身体,完美弧度的线条肌理,形状优雅的锁骨脖颈,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还有那双茶晶色的好看到不像话的眼睛。握着水果刀时修长有力的手指,像一件艺术品。
曲何不动声色的闭上眼把目光截断。
他想了想,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想要温柔的对待。1这个人如果是关栩,皆大欢喜,如果不是,也不必暗自心急。总会有可以避风的港口渡你风雨飘摇的船帆,让你的心灵如月之皎洁如春之温暖。
“对了。”曲何突然想起什么,“那些人怎么样了?”
“哪些人?”
曲何想问问杏芳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不好,但想想陈嘉那个无可救药的样子又觉得男人也不靠谱,他看关栩的目光既顺眼又带着怀疑审视,后者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坐立难安恨不得视网膜里长出内视镜看看全身里外有没有不合适的地儿。
“没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曲何躺了两天,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这里不像是穷人能住的地方,他怕再待下去十万块就得交代。
“要出院吗?”关栩挑眉,“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好好养养,做个全身检查,医药费那边报销的。”
“挺好的。”曲何说:“那也不住了,我想回家一趟。”
“回家干嘛?”关栩下意识的靠近曲何,双手撑在他病床上身体前倾,弯腰低头看他,“去我家。”
两人大概隔了能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曲何眨眨眼,关栩的表情特别像被抢了糖的小破孩子,他有些想笑。
“看看何萍死了没。”
关栩愕然。
“我陪你。”他很快反应道。
“不用,你在家等我吧。”
“不行。”关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杂草命贱。”曲何口吻平淡到像在说“早上喝了低脂奶”一样。
“你呀。”关栩叹了口气,心想曲何哪里是杂草呢,他分明是个喜欢折磨自己脆弱小心肝的大祸害。
祸害遗千年,关栩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
“学长,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事?”
曲何不解看他。
关栩眼睛一眯,拐弯抹角,“我记得有人在我怀里的时候想让我……”
没等关栩说完,曲何就用被子把头蒙住了,一到这个时候,他所有的淡定漠然全部破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油嘴滑舌的关栩。
肩膀两侧有东西隔着被子压下来,曲何呼吸一窒,紧张的不敢动,觉得被子里温度升高,连带着空气也稀薄起来。
“学长?”
声音传进耳朵里变得闷闷的,像梦呓里哼着歌,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蛊惑的意味,仿佛做工精良的大提琴被谁不动声色的弹了一手。
“学长。”
关栩又叫了一声,带着点儿促狭和戏弄,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
曲何缩了一下,被他感觉到了,旋即轻笑一声,又淡淡的叹了口气。
“我喜欢你。”他说,与以往都不一样的语气。
关栩平时插科打诨惯了,正经时候堪比凤毛麟角,而且还得极具比文艺女青年还敏感细腻的神经才能把那昙花一现的时候挑出来。
这四个字曲何不是没从他嘴里听过,撩拨勾引挑逗的恨不得化身开屏的雄孔雀。
可这次这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曲何把被子拿下来,黑亮的眸子看向他。
自己现在的形象并不好看,脸肿成大饼,嘴唇干裂唇纹明显,上面还有一层干皮,长期睡不好眼圈浮肿,头发长时间没打理已经遮住了半只眼,就算不是颜控靠这么近估计也得嫌弃半天,何况关栩其实是一个活的精致又挑剔的人。
“谢谢你的喜欢。”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