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尖声叫道:“滚!不用你!护工呢!”
“省点力气吧。”曲何对她这种充沛的精力来源产生了怀疑,“再喊下去会缺氧,头晕恶心想吐,还会胸闷气短。”
不用他说,何萍苍白的脸色给了最好的回答。
“你再趟几天,起来我送你去戒毒所。”
何萍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戒毒所?你怎么不把你妈送到监狱去?白眼狼!”
“大义灭亲挺好的。”曲何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漆黑的眸底像□□冰冷的洞口。
一时间何萍竟被这种气势震的噤若寒蝉,反应过来更加愠怒,“好啊,敢威胁你妈了!回头让邻里乡亲都瞧瞧,我何萍生出了一个什么玩意!”
曲何借医院的充电设备给手机充满了电,一直没有开机,闻言冷淡的看向她,“强制戒毒和自愿戒毒待遇和地方都不一样。”
何萍终于脸色剧变。
曲何整理自己的笔迹,他近一周没去上课,也不过是少做了几套综合卷子,况且如今他已经想清楚,人生在世,有些奢望真的就完完全全是给人想想过一把干瘾的,不会变成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向他。
他开始把心脏彻底武装起来,围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隔膜,好似这样就能在寒冷的冬天隔绝一切攻击。从前那些蠢蠢欲动的贪婪畸念,就残忍的碎成齑粉死无全尸。
“儿子。”
曲何猛地转头看向何萍,眼里是极致的厌恶,比以往听见何萍叫他“杂种”、“逼崽子”、“白眼狼”时更甚。
“你妈不能去戒毒所啊,去了你就没有妈了!”
曲何心想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哦,有还不如没有。
“戒毒所戒毒成功就能出来。”
“不行!”何萍开始撒泼,“你敢把你妈送进去,你妈就死在里面!”
曲何再一次看向她,眼神悲哀,“你敢死吗?”
何萍不可置信,“你这个,你这个……”
她一时气结,甚至没想好用什么难听的话去言语攻击自己的亲生儿子,曲何却不给她考虑的时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他一个星期没开机,先要给他大姑报个平安,然后是武叔那边,上次说的茶话会,元旦早已经过去,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并不多,但错过就是错过了。
大姑主要担心他,知道他没事之后又往他卡里转了不少钱。武叔除了问他钱够不够之外告诉他以后想去什么活动还会叫他,让他别遗憾。
曲何想,天不会绝人,也许这就是很多人过得再苦也不会去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肩上的责任重担,还因为这些冰天雪地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至于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