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热,就把道服脱了,剩下里边一件米白色的棉麻衬衣,过于宽松了,衣领的地方露太多,平时他还会觉得别扭,现在恨不得再解开几个扣子。
“这人……他来了你再看吧。武叔你觉不觉得热啊?”
“热再脱啊。”
“算了吧。”一会儿来那位毕竟是个弯的,可不敢光着,他站起来,“我去冲一下。”
曲何没换洗的衣服,好在他平时爱干净,基本贴身的衣服每天都换,洗的也勤快,就穿着这一身,道服裤子换成了自己的加绒运动裤,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状态,配上那张已经微醺泛着潮红的好看脸蛋儿,美男出浴让人血脉喷张。
“武叔,他快到了,我去接他。”
“直接坐电梯上三楼,那清净。”武叔把钥匙给他,“我昨儿新买的烘焙机,小厨房有材料,冰箱里东西都是新鲜的,无聊就玩玩,好好对朋友知道不?”
“你呢?”
“我一会儿给他们讲完动作去找你俩。”
曲何松了一口气。
武叔拍了拍他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曲何收到了鼓舞,hp上限增加了不少。他换鞋下楼去等。
这几天气温回升了,所以并不冷,空气中还夹着潮气,冷不丁打在人脸上,就像突如其来几丝雨一样。
关栩是打车过来的,穿了一件一如既往骚包式的白色卫衣,浅色牛仔裤,一双贵的掉金渣的鞋。这身行头少说也成千上万了。
“嗨。”他晃悠悠走过来,伸手打了个招呼,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曲何没说话,抬头看他。
直到关栩走近了,“卧槽”一声,嘴里的棒棒糖直接掉了出去。
“鸿门宴啊?美男计?”关栩瞪眼,惶恐不安,“莫非有诈?!”
“你在说什么东西。”曲何无语。
“你穿成这样干嘛?”
“我穿什么了?”
“你穿这么骚干嘛?”关栩伸手指了指曲何脖子,“哎你锁骨露那么多要勾引我啊,我是不跟你说过我性取向……怎么还喝酒了?小脸红扑……哎别走别走!”
关栩又不敢伸手拉人,跟在曲何屁股后头上了电梯。
曲何直接和关栩保持了最远的距离,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喝那一瓶后劲十足的假酒,就知道低血糖喝果酒没用,反而越喝越晕!
“你没事吧?”关栩看出曲何的不舒服,也没了打趣开玩笑的心思,“我要不去附近给你买点醒酒的?”
曲何没说话,摇了摇头。
到了茶室,他换好鞋直接给自己泡了杯姜茶,也顾不上招待关栩,就怕自己万一失态出糗。他没有喝醉酒的经历,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什么样。
谁他妈知道果酒喝了还会这么难受,曲何你这知识量贫瘠见识矮小的土包子!
关栩站在玄关,学着曲何把鞋换了,然后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眼里有着担忧,“曲大宝?”
曲何瞪大眼睛,“你叫谁呢?!”
“这屋还有第三个人?”
“你神经病啊!”曲何把竹椅子放回去,坐在了挨着窗户的榻榻米上。
关栩没寻思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埋着头拳头撑着鼻尖笑。
曲何没理他,喝了几口姜茶还是晕晕乎乎的,没见好,他干脆倚在身后的软塌里,冲关栩道:“你怎么请假出来的?”
关栩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俩人中间隔了一个小方桌。桌上有一套陶瓷的茶具,是许慕齐自己做的,看起来很精致,功夫了得。
“没请假,我妈急着回去打麻将,就跟老师说有急事要办,我跟着顺出来了。”
曲何:“……”
曲何仰躺着,眼皮很沉,很困,三楼太安静了,安静的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你身上的味道……”关栩顿了顿,明显看到曲何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往后缩了一下,他立刻意识到这话题选的傻逼了。
“熏香。”曲何把脖子上的球拿出来,不能再这样尴尬下去了,真像关栩说的,小姑娘都没这样的,脸皮儿薄的跟他妈鸡蛋的卵壳膜似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没必要这么草木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