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著重道:“先生,你的药我单独准备了一个包裹,请务必记得按时服用。”
“我记住了,吉娜。”陆明琛唇角带著几分笑意,点了点头。
女管家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望著陆明琛的眼神带著显而易见的慈爱。女管家孤独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陆明琛与她年龄相差颇大,多年下来,一直操心著陆明琛的生活,女管家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陆明琛看作了是自己孩子的存在。
只是在定时吃药这方面,陆明琛已经有前科在先,前几年,他忙起来,别说是药,就连用餐这方面也是抛在了脑后,直到因为过分劳累而被送进医院后,他这才调整了过来。虽然对方已经做了保证,但女管家实在放心不下,她心中已经打算让跟随陆明琛离开的仆人在这方面上多加注意。
要是有个女主人能够在这些方面上管束先生就好了。对于自己至今无影无踪的女主人,女管家看著面前风度翩翩的主人家,不知第几次在心中哀叹道。
陆明琛不紧不慢的用完早餐,看了钟表上的时间,这才由女管家和剩下的仆人,送出了门。
汽车早就在外面等候,陆明琛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此行的目标正是那个维克多已经多年从未回去过,名为“小汉格顿”的小乡村。
几天前,陆明琛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没有寄信人联系方式的“无名信”。当陆明琛拆开信笺后,才知道了寄信人的身份。正是的哥哥汤姆·里德尔,他在信中表示自己死期将至,希望能够临死前见一面已经离别多年的亲弟弟。
事实上,陆明琛很好奇,对方是如何寄出这样一封信的,在他们已经许多年从未联系过的情况下。维克多是个很倔强的人,自从离开了小汉格顿便没有再用原来的名字,陆明琛之后也没有改变他死前所使用的名字。至于容貌,经过这些年,原来的维克多与现在的陆明琛,说起来也有了一些差别,即便是陆明琛此刻站在他的面前,里德尔一家人也难以认出。
陆明琛几年前并不是没有去过小汉格顿,既然接受了维克多的身体,总不好一直放著他的家人不管,起码也该给里德尔一家报个平安,不过让人遗憾的是,陆明琛去了小汉格顿的时候,他们已经卖掉了自己的庄园,一家人搬走了。至于落脚的地点,即便是他们邻居的乡村民众也不是很清楚。
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里德尔一家人已经回到了小汉格顿,并且还送来了这样一封信。
于情于理,陆明琛都没有推脱的理由。
司机把陆明琛送到了火车站,陆明琛提著行李箱,登上了前往小汉格顿乡村的火车。
火车轰隆隆的行驶著,除却偶尔一两段路程的颠簸,大体上还算是平稳。
此时正值春日,初生不久的嫩绿覆盖著周围的一切,火车窗外一片春意融融。
陆明琛低头著著被自己带上车厢的文件,手中握著一支笔,沉眉思索著,时不时的勾画几下,修改著自己之前制定的工作计划。
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咖啡香味,服务人员将一杯刚刚新鲜出炉的咖啡端到了陆明琛的面前,并且很小心翼翼的放得离了陆明琛手中的文件有些距离,好防止有个万一,咖啡飞溅出来的液体不会沾染上重要的文件。
火车的车窗被打开了几分,太阳下被晒得温暖的春风吹佛而过,让人觉得惬意而舒适。
陆明琛眯了眯眼睛,将手上的文件收拾放好,端起手边的咖啡,浅浅地啜饮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口齿间化开,陆明琛的眉头微微蹙起。放下了茶杯,无论是在从前的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味道,这让他不禁想到了从前,身为另一个“陆明琛”时,把药当成水灌的日子。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的。脑海中闪过一双温和而沉静的眼,陆明琛的眸色暗了暗,其他人,
除却他,身边有亲朋好友牵挂,他没什么放心不下。然而那人却是孑然一身,踽踽独行,自己离开之后,他实在难以安心。只希望时间真如人们所想像的那样强大,能够抚平和淡化任何一切。
逐渐加快的火车将车窗外的风景模糊成了一片花花绿绿的背景板,在暮□□临之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身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