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千里赶过来的蒙老爷子。
老人家一路奔波劳累,却顾不得休息片刻,就去了陆明琛房内诊脉开药。
但即便是医术高深如蒙老爷子,也无法拯救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
陆明琛不断咳嗽,每次咳出来的都是血,他拿著帕子将血掩饰,却瞒不住任何人。只是陆明琛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就装作了不知。
两方都故作糊涂,好似这样,陆明琛就能多活几日一样。
时间是最无情的存在,毫不留情的揭破了双方想要掩饰的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衰落了下去。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清醒的时间,与太子长琴他们正说著话,就会咳嗽不止,紧接著就开始咯血。
最后的一段时间,老爷子不再让陆明琛喝药,两人正如忘年之交一般,在陆明琛清醒的时候,谈论这大景的庙堂和江湖。
……
这日,这座无名山开始飘起了片片的雪花,因为生病近日神情憔悴的陆明琛今日的精神显得格外的好,一双点漆似的眸里盛满了熠熠生辉的神彩。顽疾缠身,近日来他清瘦了许多,俊目高鼻,瘦削的下巴,外面披著一件素色的道袍,青丝被一根木簪束好,剩余的乌发披散在身后,面色苍白,素衣墨发,俊得同时,越发显得冷清,没有人气。
太子长琴心中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平日里温和平静的眼,浮起了一层浓浓的悲伤,却又很快的被他压在眼底,以至于陆明琛根本没有发现。
陆明琛没有感觉到自己与往日有所不同,听玄清观的道童说道观的后院栽了不下百株的梅花,并且品种诸多,他忽然来了兴致,想携著太子长琴一同去看看。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外罩了一件样式简单的黑袍长袍,半敞著衣襟,露出了白皙的锁骨窝和若隐若现的胸膛。太子长琴伸手替他整理好衣裳,手抚过著他的背部,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像是印章一样的胎记。
陆明琛还和太子长琴开过玩笑,说若是还有来生,太子长琴说不定可以凭借这枚独特的胎记找到他,当时还被太子长琴取笑了一番。
陆明琛偏过头,见他凝视著自己背部出神,有些好笑,转身环住对方的腰身,用额头轻轻抵住对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下一辈子我要怎么找到你。”太子长琴笑著回答,虽是笑著,他的眼里却笼罩了一层浅浅的忧愁。
陆明琛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