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股,你就觉得轮到你了是吗?”
丁尔和问:“不该轮到我?”
纪慎语说:“就算他这辈子再不碰家里生意,就算明天你摇身成了大老板,那你只当天上掉馅饼,接着,识相地吃就是了,别不知满足地瞎搅合。”
丁尔和轻吐:“你算个什么东西。”
纪慎语回:“我不算什么,你在我眼里更不算什么。这个家做主的是师父,师哥是被师父宠大的独生子,户口本上可没有除名,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再得意。”
纪慎语说完就走,利利索索的,关掉一路的灯。摸黑回到小院,怒气发泄完感觉身心俱疲,他忽然笑起来,跟丁汉白厮混久了,噎人也学会几分。及至北屋廊下,他推门之际听见什么动静,一回头,在漆黑夜空中看见绽放开的巨大烟花。
红的,蓝的,黄的,莹着光,一朵接着一朵。
春节已经过完,谁这时候突然放花?
刹儿街尽头,丁汉白叼着烟立在角落,靠近外墙的地上搁着几盒点燃的烟花。五彩缤纷,带着响,应该能引起一些注意。
纪慎语立在屋门前痴痴地看,等到最后一朵湮灭,仿佛一切斑斓绚丽不曾发生。还未失落,又有一点亮光,隐隐的,飘忽着。
丁汉白在河边摘了新发的柳条,弯折,糊两层白宣,加一只小碟,点上,此刻晃晃悠悠的孔明灯一点点深入天空。
珍珠,你看见了吗?他在心里说。
纪慎语看得清清楚楚,那扶摇直上的孔明灯那么亮,亮过满天繁星。他冲到院中央,仰着脸,胸中情绪堵得满满当当。
玫瑰到了花期。
灯上字迹分明——我也很想你。
第55章 小别胜新婚!
丁汉白在墙外立了很久, 孔明灯都飘到天边去了, 他仍立着。忽地,从里面砸出来一颗鹅卵石, 是垒在花圃边缘的鹅卵石。
这是纪慎语给他的信号, 纪慎语看见了。
他一步步后退, 恋恋不舍地离开,经过丁家大门时望一眼, 不知道那二位家长近况如何。回到崇水, 他简单收拾几件衣服,要去一趟上海。
一早寄了竞买人申请, 连夜走, 到达后马不停蹄地参加拍卖会。张斯年正在钉床板, 哼着歌,回想年少时第一次去上海的光景,回来后没干别的,看谁不顺眼就骂人家“小赤佬”。
丁汉白速战速决, 换一件风衣, 临走搁下两沓钞票。“别钉了, 买个新床,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