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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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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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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汉白扭头问另一位大爷:“大爷,你觉着这东西靠谱吗?”

    大爷反问:“你自己不懂?”

    他摇头:“我年纪轻轻哪儿懂这个,看着好看就想买。”又转去问男人,“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说:“本来一对,你买回去一只没什么用,升值空间也不大。”

    看完又折返,懂行认出真东西,并且不建议自己买,丁汉白知道这大哥动心了。他仍拿着,怪舍不得一般,问价钱。

    他与张斯年一唱一和,最终买卖没谈成,搁下离开。绕一圈,甚至去和平广场喂了会儿和平鸽,再回去,张斯年已经两手空空。

    “大爷,葫芦瓶卖了?”

    “卖了,四万。”

    “一对也才四五万,那哥们儿居然乐意?”

    “他家里有一只,凑一对能可劲儿升值,他当然乐意。”

    如果表明家里有一只,那心思必然被卖方揣摩清楚,反不利于压价,所以男人肯定没有告诉张斯年。丁汉白问张斯年怎么知道,只见对方轻轻一笑,还踹他一脚。

    “徒弟。”老头说,“咱们不光要看物件儿,也要看人,千千万万的物件儿记在脑中,形形色色的人也不能见过就忘。”

    两年前,张斯年卖出其中一只葫芦瓶,买主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他揽住丁汉白朝外走:“当托儿辛苦了,走,咱爷俩去淘换个腌糖蒜的罐子。”

    丁汉白玩儿到天黑才回家,买了衣服,下了馆子,绕过影壁贴边潜行,争取不惊动大客厅内的一爸一妈。潜回小院,富贵竹生机勃勃,那片玫瑰苟延残喘,他凉薄地瞧一眼,并无其他想法。

    反正印章已经要回来了,他毫不在意。

    上台阶,虚掩的门倏地打开,纪慎语又掐着时间截他。“师哥,你回来了。”纪慎语将晾干的外套叠好奉上,“我洗过了,给你。”

    丁汉白说:“我不要了。”

    纪慎语确认:“洗干净也不要吗?”

    丁汉白回答:“擦脚布洗干净也还是擦脚布,我都买新的了。”
    对方说完回屋,纪慎语只好又把外套拿回去。尺寸不合适,他没办法穿,可是崭新的,扔了肯定被骂败家子。他静默片刻后收入衣柜,先留着再说吧。

    柜门关上,房门打开。

    丁汉白拿着药酒进来,一副大爷样儿:“来,报个恩。”

    他反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将衣扣解开,从上往下,胸膛先见了光。脱掉衬衫,两臂交叠搭着椅背,下巴搁在小臂上,等待对方伺候。

    纪慎语只记得昨天那一撞动静响亮,却没想到红肿淤青这么严重。药酒倒入手心搓热,轻轻覆上去,蜷曲手指,用手心将药酒一点点揉开。

    他问:“师哥,疼不疼?”

    丁汉白舒服得眯眼:“还行。”

    温暖的掌心在后背游走,力道轻重有别,痛爽参半。纪慎语又倒一些,揉着对方的肩胛骨下面,再移一些,揉到肋边。

    不料丁汉白猛然站起:“让你揉淤青,你揉我痒痒肉干吗?”

    纪慎语小声说:“我怎么知道你痒痒肉长在那儿。”

    他更始料未及的是,丁汉白竟然扑来抓他,手肘被拂开,直取肋下。他双手湿淋淋,支棱着无法反抗,踉跄后退至床边倒下。

    “你躲什么?难道你的痒痒肉也长在那儿?”丁汉白欺压起兴,弄得纪慎语蜷缩身体,扭动着,头发都乱了,“见天跟我顶嘴,老实不老实?”

    纪慎语连连点头,折磨停止,他手心朝上分别摊在脑袋两边。仰躺着看丁汉白,丁汉白半跪在床上,同样打量他。

    他有些受不了那目光,尽管那目光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丁汉白问:“脸红什么?”

    纪慎语反问:“脸红也不许?”

    丁汉白不是头一回吃瘪,视线移到那双手上,想起刚刚被揉肩搓背的滋味儿。他忘记疼,一心探究:“你似乎说过不能长茧子,为什么?”

    纪慎语再次始料未及,竭力寻思一个像样的理由,就算不够像样,能把话题岔开也好。然而这琢磨的工夫令丁汉白好奇增加,骑在他身上扭了两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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