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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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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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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给对方盖被子,实在抱歉。

    同床共枕到天亮,丁汉白睡不安稳,早早醒了,他见纪慎语蹙眉睁着眼,估计是疼得根本没睡。“还尿尿么?”对方摇头,他笑,“折腾死我了,擦药?”

    纪慎语又摇头:“擦完得晾着,不能穿裤子。”

    丁汉白莫名其妙:“那就晾着啊。”说完反应过来,无比嫌弃,“你怕我看啊?难道我没有吗?稀罕你那儿红艳艳的啊。”

    纪慎语叫他说得恨不能遁地,转过脸小心脱掉裤子,这时丁汉白下床拿热毛巾和药膏给他。在被子下敷完擦完,因为难为情而忘记一点痛意。

    丁汉白重新躺下,一个枕头不够,霸道地往自己那儿拽,触手摸到又硬又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把小号刻刀。他惊道:“枕头底下藏着刀,你这是防谁呢?”

    对方还没解释,他又说:“那晚你把流氓从胸口划到肚脐眼儿,在正中间。”

    纪慎语太好笑了:“我想让他轴对称来着……”

    刻刀递到眼前,丁汉白凑近:“那这个呢,也想给我来一刀对称的?”

    丁汉白光着膀子,纪慎语光着下身,在一条被子下各有千秋。目光对上,伴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明明都没睡好,却都不困了。

    纪慎语从枕边拿出鸡血石,血红与乳白交杂,四四方方,顶上是一丛热烈的红白玫瑰。

    他疼得睡不着,熬了一宿,雕了一宿。

    没抛光已经靡艳至极,丁汉白呆着,纪慎语问:“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丁汉白抢过握紧:“我喜欢丁香。”

    纪慎语没说话,只似有什么落了空。

    第21章 到嘴的鸭子飞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伤在要害只能慢慢养, 养着养着暑假过完了。

    开学前一天,纪慎语去找丁延寿给老师请假, 从卧室走到前院书房花费半小时, 步子比裹脚老太太迈得还小。他虽然已经没那么疼, 但下床走动仍然受限。

    书房杂乱不堪,玉石书籍, 笔墨颜料, 全都毫无章法地摆着。丁延寿坐在书桌后,只露头顶, 其余部分被一面玉料挡住。

    “师父?”纪慎语喊, “你忙呢?”

    丁延寿说:“再忙也得听听徒弟有什么事儿啊, 况且也不那么忙。”

    纪慎语暂忘痛苦,脸上高高兴兴,又花半晌工夫走到丁延寿身边。他这才看清那块料,暗绿色的碧玉, 规矩的方形, 山与松柏刚完成三分之一。

    他问:“师父, 做插屏?”

    丁延寿点头:“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要不和我一块儿做,省得你闷着无聊。”

    纪慎语立刻挽袖子,擦净手挑笔,静静记样图。抬笔要画时才想起目的,说:“师父,我是来找你给老师请假的。”

    丁延寿放笔拿电话:“我就说你要害受伤, 先请一礼拜?”

    纪慎语急道:“不行!谁好端端的那儿会受伤,老师瞎想怎么办……”

    丁延寿看他:“师父的师父从小就教育师父,不能撒谎。”

    这句绕口令把纪慎语绕懵了,反应过来时丁延寿已经拨号,他赶紧夺过电话挂掉,讷讷地说:“我还是找别人请吧,丁家这么多人,我看也就您不撒谎。”

    丁延寿叫他噎住,接着画时一声不吭,简直是怄气的老顽童。他立在旁边画远山闲云,画高枝儿上的松针,细细密密一片。丁延寿抬头瞧,又忍不住出声:“画得好,学了芳许十成十。”

    纪慎语谦虚:“师哥能画得更细,我这点不如他。”

    丁延寿鼻孔出气:“甭提他,这行美术要求高,我早早让他学,还把他送出国深造,谁知道他在外面糟钱就算了,还阳奉阴违报别的专业。”

    纪慎语这才知道丁汉白留过学,问:“师哥学的什么?”

    “那叫什么……工商管理!”丁延寿气得用笔杆子敲笔洗,“就那三间玉销记值当学工商管理,他以为开玉石百货呢!”

    丁汉白在文物局频频打喷嚏,猜测又有人背后骂他。他没在意,从包锦小盒里取出玫瑰印章,蘸上红泥,落在白纸上形成瘦金体的“丁汉白印”。

    于是他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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