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子一严肃还挺唬人,“师弟,你那天雕富贵竹,枝叶方向乱糟糟的,怎么百褶裙就能一水顺风飘了?”
纪慎语搪塞人:“这次超常发挥了,否则怕小姨不喜欢。”
晚饭好了,姜采薇推着他们出去,姜廷恩没机会继续发问,走到廊下正碰上丁汉白,丁汉白一眼瞄见姜廷恩手里的书。
再瞄一眼纪慎语,心里骂:小南蛮子。
晚上人齐,纪慎语的位子加在丁汉白左手边,他一要夹菜就被丁汉白用胳膊肘杵一下,端碗喝汤还被搡得撒了一点。
“你想干什么?”纪慎语压着舌根,“浪费粮食你开心?”
丁汉白坐着也比他高出多半头,宽肩挤着他:“这个家就这样,本事大就霸道,吃喝随便,没本事就窝囊,受气。”
纪慎语反击:“没看出你有什么本事,天天在家歇着。”
丁汉白把最后一个丸子夹到碗里:“骂了领导还不被开,这就叫本事。”又夹起丸子下铺垫的白菜叶,半生不熟一层油,放进对方碗里,响亮地说:“珍珠,多吃点,吃胖了师哥也不笑话你。”
纪慎语牙缝里挤话:“谢谢师哥。”
快要吃完,忙碌一天的丁延寿搁下碗筷,忽然说:“慎语,芳许一直让你上学,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念高三,毕业后再说。”
纪慎语觉得天降惊喜,咧开嘴点头:“我上,谢谢师父!”
丁汉白余光瞥见十成十的灿烂笑容,险些迷了眼睛,他琢磨纪慎语的学习成绩肯定一般,草包就是草包,在任何方面都一样。
等人走尽,客厅只剩丁汉白一家三口,姜漱柳抓着把葡萄干当饭后零食,丁延寿看天气预报。“爸,”丁汉白想起什么,“听说纪慎语是纪师父的私生子?”
丁延寿没隐瞒:“嗯,办完丧事当天就被芳许他老婆撵出来了。”
丁汉白莫名好奇,贱兮兮地笑:“没分点家业什么的?”
“分了,就那三口箱子。”丁延寿说,“芳许早就不动手出活儿了,这些年一直折腾古玩,病了之后慎语端屎端尿地伺候,家里的东西被他老婆收得差不多了,等人一没,他老婆就堵着房门口让慎语收拾,生怕多拿一件东西。慎语把书敛了,料是他这些年自己攒的。”
丁汉白补充:“还有白金镶翡翠耳环。”
丁延寿没见,说:“假的吧,真的话不会让他带出来。”
“不可能,天然翡翠!”丁汉白立即起身,就算纪慎语唬弄他,可他又不是瞎子,再说了,假的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