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下回窝了,剩他和谢明江蹲在那儿。
谢明江想了想,尤不解气,伸手指着那发出细微声响的盒子:“你把它给我拽出来。”
谭以星瞧他急了,想都不想,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得温柔点,它要被你吓死了。”
“……”谢明江不再吭声,谭以星突然发现自己还拽着谢明江的手,软而热,经脉血管都很分明,奇了怪了,这个人分明打人很疼,拳头跟铁打的似的,他默默想,而谢明江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光顾着生气,就那么让他牵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很想松手。
谭以星喉结动了一下,也假装没发现,继续拉着谢明江的手,看透他心思般地嘿嘿笑说——
“你没有喂过流浪猫吧,吃东西的时候挑人,挑地方,挑时间,煎鸡蛋都不吃,要吃烤肠呢。”
谢明江听这话,更是气,唰地站起来,手也就从谭以星手里顺势抽走:“还烤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就惯吧,别妄想领回家,我可不伺候。”
谭以星手里突然空了,感到一瞬间的尴尬,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马上把手伸到在吃东西的奶糕身上摸摸。
奶糕本来吃东西时是谁都不能碰的,但谭以星又不是别人,所以它并没有反感,还是在那儿闷头吃,整个头恨不得怼到罐子里面去。
“你还需要几分钟?”
奶糕也是热热乎乎的,但那触感和谢明江不一样:“我再和它温存一下,马上咱们就走。”
回到家,百惠果然已经做好了晚饭,谢明江把饭碗端到客厅打算看新闻,接过跳台时放到某部武侠电视连续剧,熟悉的片头曲一响起,谭以星端着碗就冲出来了:“看这个看这个!”
谢明江有心刺儿他一下:“都要考试了,你还有心看电视啊?”
“……”谭以星偏过半张脸,“我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让我食不下咽。”
谢明江说:“你现在得坚持不看电视,否则等你考完,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食不下咽,你水平那么差,本事提升不上去了,总得总结点做题技巧。”
“别瞧不起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技巧。”谭以星腿一盘,抱着碗,“我都想好了,分三步,第一步……”
“第一步抓阄,第二步瞎写,第三步听天由命是吧?”谢明江毫不留情地换了台,“这些都在你的作业里完美体现了,我看,你靠这几招就能考个位数,腿拿下来,回桌上去。”
把谭以星给成功的气走了。
谢明江觉得谭以星最近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成天地想着玩猫看电视,果然,晚饭过后他走进书房,发现谭以星正对着本子干瞪眼,明显就是在发呆。
他踱步过去,故意大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看,好好看,看着看着字就从本子里长出来了。”
谭以星被他吓了一跳,猛然惊醒,马上翻开书,尴尬地挠了把头,洋装一副做题的模样,等谢明江背过身往书桌跟前去,忍不住嘀咕道:“真讨厌。”
他说的声音很小很小,以为谢明江听不见,可谢明江耳朵贼灵,倏地回过头,冷哼一声:“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月考成绩出来了,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
“……”谭以星努努嘴,故作镇静。
谢明江返身走进两步,弯下腰来近身威胁,低沉的嗓音在谭以星耳朵边上:“人账猫账也一块算。”
这人还能不能好了?谭以星一笔直接叉出了图像,还抖成了一条小溪。
谢明江本来很生气,可见他这样,忍不住抿嘴暗笑一下。
“你怎么连条线都拉不直?”他说着戳戳那条已经脱轨的辅助线,起了一点逗谭以星的心思,故意道:“联系你那亢奋的状态,惊人的食量,微凸的大眼珠子,你别是甲亢吧?”
你眼珠子才凸呢,谭以星气得恼羞成怒,脸色发红,本能道:“你懂什么,线拉不直那原因多了去了,撸多了那也拉不直。”
“哦,原来撸多了也拉不直。”谢明江假装点点头,“那你肯定是撸多了,不是甲亢。”
谭以星想到上次,面上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撸多了?你是不是又偷偷看我洗澡了?”
“你洗澡的时候喘的上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