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看过来——是,他自己。
陆鸣沉默的看了一会,又把画塞进了纸盒里,画幅有些大,纸盒也在长途邮寄的路上有些扭曲变形,上面的编号卡还能看的见,写着参赛的序号。陆鸣装进去就直接扔地下室去了,再也没看一眼。
陆鸣在家休息了两天,除了给小外甥远程辅导功课,就是陪伴家人。
陆老爷子早就退休了,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写几个字、下下棋什么的,陆鸣平时让着他,这回分心回了韩乔聿几个信息,直接给将军了。老爷子跟他下了两盘就气呼呼的跑了,拄着拐棍说去跟其他老头下去,不再搭理陆鸣。
陆鸣只能陪着陆老太太一起看电视。
陆老太太问他道:“什么时候回学校?”
陆鸣回道:“明天收拾一下,晚上的火车回去。”
陆老太太听见他安排好了,也就不再多管了,她家小儿子特别省心,从小就不用特别关照。陆鸣陪她看了一会电视,是老太太最爱看的一档本地生活台的节目,家长里短,寻猫找狗的什么事儿都有,这次正好播出一个把大狗养在阳台,狗脑袋伸出去卡栏杆上的事儿,主人刚好出差,那狗嗷嗷叫了一天,还是邻居给找的消防员才救出来。
老太太看了心疼的够呛,道:“这家主人也是,出差一个星期也舍得把狗就这么扔阳台上,要不是邻居发现可怎么办啊,要了狗不好好养,当初要它干嘛了!整天关着,都快得抑郁症了。”
陆鸣:“……”
陆鸣咳了一声,道:“妈,我有点累了,先上去睡了。”
陆老太太摆摆手:“快去吧。”
陆鸣回了楼上自己房间,给跟韩乔聿打了个电话,那边接起来声音还带着早上的沙哑,显得格外有磁性:“陆鸣?”
陆鸣躺在床上道:“是我,你刚醒?”
韩乔聿嗯了一声,道:“刚六点,还早。”
陆鸣问他:“要不你再睡一会?”
韩乔聿笑了一声,道:“不了,我刚才只是……还以为在做梦,我梦见你在我身边。”
陆鸣吃软不吃硬,听见他这么说就忍不住有点心软,躺在床上跟他聊了一会,基本上是他说,韩乔聿听着,陆鸣跟他闲聊了几句之前在柔术馆的事儿,就听到韩乔聿那边有点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喘气也有些粗重。他警惕道:“你干嘛呢?”
韩乔聿:“……没有。”
没有才有鬼了!陆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咬牙小声道:“你手放哪儿呢,韩乔聿!”
那边被揭穿了反而笑了一声,声音也放开了,带着尚未餍足的慵懒沙哑:“我在想你。”
陆鸣骂了他一句,那边反而呼吸重了几分,陆鸣被他臊地面红耳赤,他要挂电话,韩乔聿就小声求他再等一会,第一次姿态放这么低,陆鸣僵持着拿着手机,听着他的声音被撩拨的身上也像是有细小电流窜过,恼羞成怒道:“……你好了没有?”
那边声音也跟他一样压低了,喘道:“还差一点,我在想……”
“想什么?”
“想你穿道服骑在我腰上的样子。”
“……!!”
太子爷的持久力一如既往,陆鸣被他用电话做了一回,他越说对方越来劲儿,不说话对方也能自力更生,最后终归平静。
陆鸣服气了,看着天花板也懒得说他。
韩乔聿过了一会,忽然开口道:“我后悔了。”
陆鸣道:“什么?”
韩乔聿道:“你在机场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留下来。”
他说的太认真,陆鸣心跳的快了一拍,就听见对面的人又缓和了语气,对他道:“你睡吧,你那边是晚上了吧,等你睡醒了跟你联系。”
陆鸣把手机放在床头,忽然有点睡不着了,虽然挂了电话,韩乔聿也没再多纠缠,但是陆鸣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抛弃了大型犬的无良主人。
在家没待几天,陆鸣就回了学校。
他返校时间算是比较晚的,宿舍其他人早就到了。
过完年带来的特产多,一个宿舍五湖四海的都没少背吃的过来,陆鸣下铺是个内蒙的高个子男孩,叫孟旭,他见陆鸣进来就塞